白素贞却已跑远，回头冲他嫣然一笑。

接下来几日，白素贞总是找机会溜来送食送药。相柳从最初的戒备到渐渐期待，甚至开始用水凝字讲述海底的奇闻异事。白素贞发现他天资聪颖，对水系法术的理解远超常人。

寿宴最后一日，白素贞鼓起勇气向师父坦白："师父，弟子有一事相求..."

黎山老母听完徒弟的讲述，意味深长地捋须："你可知那相柳乃上古凶神后裔，若控制不住力量，恐酿成大祸？"

白素贞跪地恳求："师父常教导弟子，万物有灵，皆可向善。相柳他只是无人引导，若得正法修行，必能走上正道。"

黎山老母闭目掐算，忽然睁眼："有趣...你二人竟有一段宿缘。"她沉吟片刻，"也罢，为师便向龙王讨这个人情。"

东海龙王听闻黎山老母要带走相柳，心中暗喜。相柳虽力量强大却难以控制，留在龙宫始终是个隐患。"老母慈悲为怀，小王自当成全。只是..."他压低声音，"此子凶性难驯，老母还需多加小心。"

"无妨。"黎山老母看向白素贞，"贫道这徒儿与他有缘，不如就让他做素贞的童养夫，由她教导修行，龙王意下如何？"

龙王大喜："妙极！就这么定了。"

"相柳，"白素贞柔声道，"我师父答应带你离开这里，你愿意跟我们回青城山吗？"

相柳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白素贞真诚的眼睛上。许久，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黎山老母挥袖断开锁链，相柳虚弱地向前栽倒，被白素贞一把扶住。少年瘦得惊人，白素贞能清晰摸到他嶙峋的肋骨。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家人了。"白素贞在他耳边轻声说。

相柳没有回答，但在无人看见的角度，他悄悄攥住了白素贞的衣角，如同抓住生命中第一缕光。

时间转瞬而过，一晃便过去了千年！

白素贞立于青城山之巅，凝视着远方翻涌不息的云海。三月的风依旧裹挟着料峭寒意，拂过她素白如雪的衣裙，带来几分清冷与孤寂。那随风轻舞的衣袂，仿佛诉说着她心底深藏的故事，与这浩渺天地交融成一幅静谧而悠远的画卷。

"相柳..."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这枚玉佩是她一直随身携带的物件，通体碧绿，上面刻着一条盘绕的小蛇。每当她触碰它，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