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话锋一转,指向旁边的铺子。
温吟“不过这会儿我饿得没力气写状子了,梅郎君能否替我先买份桂花糕?我在此等你。”
梅逐雨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糕饼铺,又看看她,似乎觉得这要求有点突兀,但还是点了点头:
梅逐雨“好。”
等他转身走开,隐在一旁的无字书立刻悄无声息地飘入京兆府内,快速翻查近日与盗窃、妖异有关的案牍记录,寻找蝠夕的下落。
梅逐雨很快拿着糕点回来。他递过油纸包时,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方才无字书消失的方向,眉头微蹙:
梅逐雨“方才似乎……”
温吟“有劳梅郎君了!”
温吟立刻伸手,看似自然地扯住他的衣袖接过糕点,顺势打断了他的疑虑。
温吟“唉,这报官流程繁琐,不如梅郎君再行行好,帮我写份诉状?我看那边有个茶摊正好清净。”
两人在茶摊坐下,温吟小口吃着糕点,目光却落在对面正垂眸研墨的梅逐雨身上。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布袍,却坐得笔直,骨相峻拔,侧脸线条干净利落。她实在好奇,忍不住问道:
温吟“梅郎君,你寒窗苦读考取了功名,为何偏偏要留在这既无前途、俸禄又薄的玄鉴司?”
梅逐雨握笔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目光清正而坦然:
梅逐雨“玄鉴司缉妖查案,亦是除暴安良。若能守护一方安宁,何论前程厚薄?”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温吟咬着桂花糕的动作微微一顿,看着他那双清澈而认真的眼睛,一时竟然忘了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