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难以置信的眼睛,他竟一个字也说不下去。
“是臣妾身子不争气,”
寒清忽然低低笑了一声,笑声里裹着冰碴子,
“所以连怀着龙裔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是的,琅嬅,”
弘历急忙想去握她的手,
“太医说你身子太弱,朕是怕……”
“怕臣妾保不住这个孩子,还是怕臣妾连累了这个孩子?”
寒清猛地缩回手,身体往床后退了半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弘历不敢相信自己在寒清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强行抓住寒清的手,抱住她,
“我在乎的从来都只有你,太医说,这个孩子会影响你的寿命,我不能失去你。
琅嬅,你要知道,我在乎永琏他们几个,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们是你我的孩子。
所以,我们不要这个孩子好不好?我们已经有了永琏、嘎鲁玳和萨仁,不需要你在用生命在了。”
说到后面,弘历声音都有一点哽咽了,说出不要自己孩子的话他怎么可能不难过,可是相比孩子,他还是更想和他的月亮白头到老。
寒清推开弘历,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皇上不必说了,此事臣妾不会应,也不想再听,若你私自动手,那就只有一尸两命的结果。”
说罢,她躺下背对着弘历,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殿内霎时静得可怕,弘历的心沉甸甸的,带着说不出的涩,许久他才说了一个好字,然后转身离开。
他们好像陷入了莫名的冷战,弘历将近一个月都没入坤宁宫,当然也没进后宫。
多年来,不管寒清想干什么,弘历都是顺着她,这是他第一次,对寒清的话表现了不满。
但是他的不满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