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叶绯霜说,“宁寒青自认为他在算计郑家,但他可能在不知不觉中也成为了别人算计中的一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只黄雀无疑是个高手。”陈宴扬了下眉梢,“胡财那边交给我去处理。”
叶绯霜也没和他客气:“好。”
说完这事,陈宴话题转得飞快:“逸真大师来了,怎么不见他那好徒弟?”
“不知道悬光去哪里了,他没给我传消息。”
陈宴轻哼一声:“兴许是觉得没脸回来,滚回大晟去了。”
叶绯霜摇头:“不会。”
“也是,他的脸皮可没这么薄。”
“你俩不相上下。”
陈宴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还颇为欣慰地说:“我现在还能有机会这么心平气和地跟殿下说话,全靠我这些年的持之以恒。”
“持之以恒的黏人。”
陈宴从来不觉得黏着她有什么不对。想起第一世后,就更不觉得不对了。
会黏人的才有糖吃。
狸奴阿花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喵”了一声,跳上叶绯霜的软榻。
陈宴挠了挠阿花的下巴,说:“都长这么大了。”
当初送来的时候还是只不到两个月的小奶猫,现在已经是只体态健硕的大美猫了。
和叶绯霜似的。
眼看着就长大了。
第一世的陈宴总是遗憾他和叶绯霜遇见得太晚,这一世算是弥补了一点遗憾。
但还是不够,他想和她认识得再早一点,最好从他记事起就能认识,直至生命的尽头,让她这个人完整地贯穿他的一生。
叶绯霜在逗猫,陈宴在看她。外边寒风渐起,拍打着窗柩。
叶绯霜打破了屋内静谧的气氛:“我问逸真大师知不知道明觉的下落,他说不清楚。”
“我在派人找了。”
“找到后,你打算把他怎么样?”
“碎尸万段。”
陈宴在努力变得宽容大度了,但是对明觉不行。
一想起那个给他带来无数痛苦折磨的老畜生,他就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你上一世把明觉怎么样了?”
“做成菜,给安华和山虏吃了。”
叶绯霜:“……不愧是你。”
——
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
宁寒青和他的几个幕僚在亭中饮酒赏雪。
亭子四周都围起了毛毡,冷意只能从上方钻入,再徐徐落下,中和炭盆燃烧带来的燥热,让人觉得十分惬意。
这几个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