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架而已,不累。比练兵、上战场轻松多了。”
陈宴说:“我可以为你松筋骨,像以前那样。”
不光叶绯霜想起了第一世的本事,他也想起了第一世的“本事”——伺候公主的本事。
“不必,不必。”叶绯霜忙道,“今时不同往日,不敢劳陈三公子大驾。”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愿意为殿下效劳。”
“那给我倒杯茶就行了。”
陈宴很听话,从匣中取出一罐明前龙井,挽袖沏茶。
“谢二竟跟郑二姑娘和离了?”
“是啊。”
“郑二姑娘现在是什么打算?”
“我二姐姐很生气,说不想让谢家如愿。谢珩要甩了她,她就偏不依。这样一来,谢珩再看上谁想娶,也只能当妾,她要恶心死他们。”
陈宴摇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谁说不是呢?但若不让她出了这口气,她怕是要气坏了。随她吧,等她想通了,到时候再和谢珩一拍两散。”
“万一到时候谢家又不同意了呢?”
“说不定那时我就支棱起来了。”叶绯霜抬手一挥,豪气万丈,“万一那时我已经能只手遮天了……我二姐姐不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敢说一个‘不’字,我就掐死他。”
陈宴总感觉叶绯霜说话时的语气动作特别有趣喜人,让他总是想笑。
“宁昌殿下现在已经很厉害了。陛下对您是真心疼爱。有这层盛宠在,什么事都不算事。”
叶绯霜点头:“第一世的经历让我想到一条捷径。以后我若有事去求皇伯伯,跟他哭哭我爹娘就行了。”
“殿下所言极是。”
“你刚才说你想起了那个姓胡的富商?他是干嘛的?”
“第一世我在户部任职时,和这人接触过。他全名胡财,是做木料石材生意的。户部为了建行宫、修园子,跟他买过不少东西。我昨日特意去查看了一下户部和工部的记档,果然,郑尚书督建的北地边防,也是从这人手里采购的原料。”
叶绯霜思忖一瞬,说:“盯紧这个人,他或许有用。”
陈宴颔首:“琉心在看着他。那日你说看他也眼熟,你是在哪里见到的他?”
叶绯霜皱了皱眉:“我还是没有想起来,但我确定和买东西无关。”
“不急。”陈宴说,“说不定哪个时刻忽然就想起来了。”
叶绯霜离开京郊大营后,进了趟宫。
如她所说,她就是去找暻顺帝哭的。
“……但凡我晚上一步,我就再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