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可是她亲自给郑予挑选的,青楼里顶有手段的头牌,没吃过细糠的郑予怎么可能招架得住。
很快,叶绯霜就和爹娘见面了。
靳氏一见到她就哭了出来。
霜霜十岁回郑府,今年十六。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就觉得霜霜是她的亲女儿。
叶绯霜也说:“我永远是您和爹爹的女儿。”
她心里有愧。
冒认宁昌公主这个身份,她最对不起的就是爹娘。
她低声说:“只是以后在外人跟前,我不能喊爹娘了。”
“不拘那些。”郑涟忙道,“你现在身份不一般,万要小心,不可给人落下把柄。”
叶绯霜点了点头。
她就知道,爹娘会理解她、支持她。
郑家在京城有别院,和国公府、尚书府离得并不远,郑涟和靳氏以及郑予都住了进去。
叶绯霜准备把林姗留在公主府,把林学渊送去国子监。
“就当我还你帮我爹娘的情。”叶绯霜对对林学渊说。
林学渊激动得手都开始抖。
那可是国子监!
里边授课的都是翰林、学士,他们学识渊博、见解非凡。
更别提里边还有看不完的藏书孤本。
他竟然也有能进国子监的一天!
“国子监过去的学风是不太好,但是皇上年后下令整顿学风,已经焕然一新了。负责此事的人你也认识,是邱捷,所以你不用紧张。”叶绯霜笑道,“去享受你的学业吧。”
林学渊无比激动地长揖到底:“多谢宁昌公主!”
他再次为自己站对了队而感到庆幸。
临走前,林学渊问她:“听说几日前护城河上出了事,您可还好?”
“多谢关心,我很好。”
林学渊走了,叶绯霜坐在书桌后,翻阅桌上的一沓纸。
都是诗。
郑茜静已经把那晚的情形跟她说了,说她又是弹琴又是留课业,让每人作诗十首夸自己。
这不,都乖乖交来了。
叶绯霜百无聊赖地翻着这些诗,忽然灵机一动。
已知,她喝醉后,第一世的记忆会苏醒。
可是,她酒醒后,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在春嫂子家那次,还是陈宴告诉她的。
但叶绯霜不是很相信陈宴,那人心眼子太多,就喜欢装可怜博同情,对他自己形象不利的他都藏着不说。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自己和自己对话?
于是叶绯霜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