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得很大,有口涎从嘴角流下来。
他身形肥胖,声音也中气十足,哭起来十分嘹亮。
杨昭容都吓坏了,这可是在慈安宫门口,一不小心扰了太后,可怎么好?
宫人们连忙把地上的花收起来递给宁晚烽,可他又不要了,嫌这些花脏了。
正哭闹着,面前伸来一只手,白净的掌心里躺着一朵花:“给你花花。”
宁晚烽看见这朵干净漂亮的芍药绒花,顿时不哭了。只是眼泪和口水还挂在脸上,更显得傻傻愣愣的。
杨昭容立马掏出帕子给宁晚烽擦脸,同时对叶绯霜感激道:“多谢宁昌公主。”
叶绯霜摇了摇头,她只是忽然间想到了清溪。
同样都是心智受损,清溪比宁晚烽安静许多,连哭的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
不过他们又都一样的幸运,清溪有个好姐姐,宁晚烽有位好母亲。
送叶绯霜出宫的嬷嬷不禁感叹:“八殿下这样,昭容娘娘也不容易。”
叶绯霜问:“他们今日怎么来慈安宫了?”
“每年年根,昭容娘娘都会带着八殿下来给太后请安的,一年就这么一次。八殿下那个样子,昭容娘娘平日也很少出自个儿宫里,宫宴什么的也不参加。”
叶绯霜听人说过,杨昭容生产的时候遭遇了难产,孩子在肚子里呆的时间太长了,所以生下来后就成了痴儿。
不过再怎么样也是位皇子,一辈子衣食无忧。
腊月二十八,叶绯霜带着狗儿和虎子去明昭寺上香。
马上就要过年了,明昭寺的香火特别旺盛,大家都来上香祈愿,盼着来年是个好年。
“宁昌公主!”
叶绯霜转过身,见是邓婉。
叶绯霜道:“我来拜拜佛祈祈愿,你也是吗?”
“嗯嗯,我来给我娘上香。”邓婉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抄写了一些经文,盼着北地战事赶快结束,将士们少吃些苦头,百姓们也免受战乱之苦。”
叶绯霜有些意外:“阿婉心善。”
邓婉摇了摇头:“我小舅舅就从了军,剿匪的时候去世了。战场上比剿匪凶险多了,外敌凶残,刀剑无眼,将士们和老百姓都很难。”
她把经文交给了寺里的和尚,然后拿了香,跪在蒲团上拜。
叶绯霜听见她小声说:“娘,我今年也过得很好,您不用担心……爹爹、母亲和姐姐都对我很好,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您不用辛苦保佑我……年后我就要成亲啦……”
远游的孩子们惯来报喜不报忧,对于天上的至亲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