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怀疑他了。
怪她不够谨慎。
陈宴仔细想了想:“其实……我未必骗了你。”
“请开始你的狡辩。”
陈宴摇头笑了一下:“我应该没有夸大其词。他应该真的有一个建了十来年的马场,只是一开始不在苍蓝山,后来才移到苍蓝山里,最后被我处理了。”
叶绯霜思忖片刻:“郭康毅每年都会收缴一批良马,转交给宁寒青,再由宁寒青着人运去北地给谢家军。郭康毅从中贪上一批轻而易举,有这么好的机会,不贪反而显得奇怪。”
陈宴颔首:“是。他若是不贪,后边还私建什么马场?他肯定早就有这个心了,现在也已经在做了。他贪的马,不得找个马场藏着?”
叶绯霜又想了想:“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先把郭康毅放出来。”
“欲擒故纵?”
“未尝不可。”
那名顶罪的小吏被斩首后没多久,郭康毅就被放了出来。
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将他从正三品的兵部侍郎贬成了正六品的同州通判。
看似官阶不高,但同州是中原通往西北的咽喉要道,此职涉及同州的边贸稽查和军政统筹,有实权的。
这件事并没有让宁寒青损失多少,所以他颇为愉悦。
甚至还问叶绯霜:“宁昌妹妹,为兄现在开始高兴,早不早啊?”
叶绯霜服了,小人得志的嘴脸真恶心。
到了冬月,京城落了雪。
雪停后,叶绯霜去了一趟京郊的慈幼局,看看那些兽人们被养得怎么样了。
慈幼局的一位管事带着叶绯霜去了一个新建的院子。
探头一看,见好几个人正在院中奔跑嚎叫,身上沾了许多雪化后的泥巴。
还有几个在吃食,趴在地上用嘴拱着吃。那些肉也沾了不少泥土,不过他们并不会介意。
“没有人教他们吗?”叶绯霜问,“起码教他们走路、吃饭,做个人。”
管事苦笑道:“试过,但实在教不了啊,他们根本不听,动不动就咬人,没人敢来教了。”
“那他们就只能这么下去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孩子们从一两岁就开始学着走路、说话了,他们中间最小的也八九岁了,早就错过了最好的时候,只怕是改不回来了。”
叶绯霜想到了萧序。
她不知道第一世她遇见萧序的时候他是几岁,可是他说,她有教他走路、吃饭,甚至还有看书、写字,那就证明萧序被她改过来了。
所以还是可以改的。
“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