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经常,偶尔在蒋家觉得闷,会来这里散一散心。”
这家店是他十四岁的时候跟人合开的。
当时他有个学长,因为女友的问题,和家里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为了让他那个学长死心,学长父母选择了断掉学长的经济命脉,用这种方式逼他服软。
学长果然被逼的溃不成军,到处借钱。
蒋天颂那时旁观了这件事,得到的唯一感悟是人没有自己来钱的渠道不行。
恰好他手里有不少闲钱,于是十四岁那年,被激发了居安思危意识的他开始到处投资。
吃喝玩乐,各行各业,他都有涉猎。
有成功的,当然也有失败的,他本金足,败得起。
成功的就留了下来,一经营,就是这么多年。
开业的时候他就说过,他只负责初始投资和第一波客源,剩下的全都由雇佣的职业经理人打理。
这家私人酒吧不是他所有产业里最出色的,但却是这么多年,收益增长的最稳定的。
蒋天颂作为幕后老板,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这么受欢迎。
但想来,它受欢迎就肯定有它的美妙之处,所以他才会把念初带来。
念初则猜想,也许以前过年的时候,蒋家别人热热闹闹,而缺乏家人陪伴的蒋天颂,就是这样,孤零零一个人来到这里。
越是喧嚣的地方,越是能藏住一个孤单的灵魂。
她没因为蒋天颂展露出的,不那么沉稳、严肃的一面而对他有任何意见,反而对他的过去更加心疼了。
“只要你想,以后你的每一个新年,我都陪你一起过。”念初凑到他耳边说。
偏偏这时酒吧开始组织抢红包游戏,酒保拿着麦克风大喊,盖过了她的声音。
“你说什么?”蒋天颂把念初朝自己怀里又搂近了些,贴在她耳边问。
这距离已经很暧昧了,他几乎是嘴唇摩擦着她的耳肉在说话。
“我说……”念初也朝他靠近,手臂搂住他脖子,刚想重复,忽然又话锋一转:
“我想听你说一下你父母的事。”
蒋天颂脸上惬意的神色一凝,刚刚的漫不经心和闲适就像一个假面,一点点从他脸上脱落。
念初察觉到,他对这个话题有些抵触了。
不过她没打算停下,她依旧步步紧逼。
“不可以吗?你知道我的所有事,可我对你的很多,都还是一无所知。你说没想过和我分开,但两个人长久的在一起,只有单方面的了解,真的合理吗?”
蒋天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