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觉得还是陪你大哥比较重要,所以今年就不回来了。”
他故意盯着蒋天颂的眼睛看,似笑非笑说:“大哥也真是的,明明有两个儿子,可这么多年,他的多数朋友,基本上都以为他只有一个,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同样都是孩子,怎么待遇差距就是这么大呢。”
“他真是一点都不为你着想,往年你还有个妈妈,虽然也不顾家,但起码人人都合家团聚的时候能陪在你的身边,偏偏今年他们离了婚,唉,天颂啊,你说说这大年三十,别人都是一家人拖家带口地在一起,你一个人可怎么过?”
念初不是故意留下来听这些话的,她只是被蒋柏最初对她说的那些话吓住了,怕蒋柏已经看穿两人的关系,会借此为难蒋天颂。
然而这么久听下来,她发现自己对人心的恶劣想象还是过于单薄。
蒋柏嘴里说着关心,实际上却字字句句,最是戳人痛处。
念初担心地看了眼蒋天颂,她怕他会难过。
不过这一眼看过去,她却愣了下。
蒋天颂神情自若,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在蒋柏挑衅的注视下,他甚至还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为什么他不回来我就是一个人了,爷爷,弟弟们,外面那么多亲戚,包括二叔您自己,难道在您眼里就都不是人吗?”
蒋天颂挑着眉梢,神色惊讶:“二叔,我知道你欠我妈妈很多债务至今未还,这件事让你很是惭愧,但你也没必要这样自轻自贱,虽然事情让你办的不是人了些,但生物意义上,你始终还算作是个人的。”
念初听的只想给他拍手叫绝。
怪不得她和他争论总说不过他,就他这张嘴,就他这诡辩能力,就他这刁钻角度……
顶级辩论队没有他,是辩论队的损失!
蒋柏被拐弯抹角地损了一通,脸色越发漆黑,但他自知说不过蒋天颂,所以只是沉沉地笑了两声。
“天颂,年轻人有点锋芒是好的,不过你这锋芒太过,连自己家人都得避着了,最好还是小心点,别再树大招风。”
念初等他离开,才快步走回蒋天颂身边,紧张地说:“我刚出门就看到他站在外面,他不会听到了什么吧?”就算什么都没听到,蒋柏刚才那些话,也像是已经看穿了他们两人的关系。
蒋天颂摸摸她头发,缓解她的紧张:“知道了也没什么,他虽然对我不满,但也不至于要出手坏我的事。”
蒋家人,内部矛盾内部解决,关键时刻仍然是一致对外的。
念初小心翼翼地说:“那我们的事呢?他会不会猜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