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起身,不再管他什么表情,朝着房门就要走。
手已经握到门把上,身后传出一阵脚步声,男人已经飞快地穿好衣服,快步追上来。
“走,带你去买行了吧?”
蒋天颂的衣服穿得也不怎么齐整,至少跟他平日里的形象大不相符。
一只手拎着念初手腕,一只手随意地扣着大衣的扣子,沉声说:
“还学会威胁人了,谁教你的?”
念初不理他,抿着嘴唇走在他身边。
这时还是太早,蒋家的那些亲戚基本都没起床,只有零星几个佣人开始工作,拿着清理工具在别墅上下洒扫。
念初一看到那些人,立刻挣脱蒋天颂的手,脚下加快步子,抢着朝前跑去。
身后隐约传来几句佣人的问好声,但没听见蒋天颂有什么回应。
夜里又下了场雪,外面的人行路上,佣人正在开着扫雪车清扫。
念初走出去,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她紧了紧领口,哈出一口气,看着白雾慢慢变淡。
心里头憋着的一股火,也随着雾气的消逝淡去许多。
昨晚本来还是很愉快的,直到后来上了床,她发现他没套。
其实这件事情,她已经和他沟通过很多次,她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
让念初感到无力的是,蒋天颂每次都答应,但他总是忘记自己应承过。
又或许他根本就没在意过这事,只不过是敷衍她。
昨晚她那么强烈地反对,他还是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弄了三次。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念初睡着后,竟然梦到了自己在做手术。
冰冰凉凉的手术床,有人拿着刀朝她走过来,她没什么痛觉,却看到一团小小的血肉从自己身体里被拿出来。
梦醒之后,她那种心里的莫大恐慌,大概是蒋天颂永远无法跟她共情的。
她在车库站了大概不到五秒,蒋天颂终于也到了。
两个人脸色都不算是很好,谁都没说话,他上车,她跟着上车。
附近就有三甲部队医院,蒋天颂没停车,念初急了:
“为什么不停车?我看到那里有人在值班。”
蒋天颂目光都没偏一下,冷淡道:
“那里的总负责人是爷爷的朋友。”
念初就不说话了。
他又开车走了很长一段路,年关,附近的大部分私人店面都已经关门。
开出去快一个小时,才终于找到一家24h无人自助情侣用品铺,念初跑过去买了药,撕开包装就当场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