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赞了念初几句,蒋开山道:
“今天来了不少亲戚,应该有很多和你年纪相仿的小孩子,小初,你和他们都见过了吗?”
念初说:“还没,只认识了一个叫何春生的。”
“何春生?”蒋开山对这名字比较陌生,蒋家那么多亲戚,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让他留印象的。
“只认识一个怎么够?年轻人,就是该玩,该交际,别光顾着傻傻的读书。小初,你去下楼,跟那些孩子们都认识下吧,我和你二哥还有些话聊。”
念初就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她不方便在场了,转身出了房间。
路过蒋天颂时,垂在身侧的手被人轻握了一下。
念初肩膀一紧,像过电般敏感。
要命了,这是在蒋爷爷房间,万一被看到怎么办?
她唰地缩回自己的手,加快了离开的步伐,几乎是小跑着出了这个门。
蒋开山始终没开口说话,应该是没察觉到什么,念初松了口气。
房间,她离开后,就只剩下蒋家爷孙二人。
蒋开山的脸色板起来,皱眉盯着蒋天颂半晌,沉声问:
“我听人说,你最近老是往成威的会所跑,还搭上了一个年轻女人,给她出钱又出力,帮她解决了不少麻烦。”
蒋天颂神色自若道:“您是说林翡?她今年才十七岁,就为了母亲的病不得不进入那种娱乐场所,我只是觉得她可怜。”
“可怜?”蒋开山冷哼一声:“你给我脑子放清醒一点,这世界上的可怜人多了,你怎么不个个都去管?”
他拿出一叠资料,啪地甩在蒋天颂身上,纸张重重地打在他脸上,蒋天颂闭了闭眼,没有任何闪躲的动作。
蒋开山怒声道:“不到一个月,就给她花了近两百万,你可真是个活佛下凡!”
蒋天颂沉默。
林翡打碎一瓶酒,他帮着赔偿一百万,这个是事实。
后来两人在会所又遇见过一次,她实在交不起医药费,决定下海卖身。
中途不知怎么又反悔,衣衫不整地从包厢里跑出来,被客户打的实在可怜。
恰好被他给看见,他就顺手又救了她一次。
蒋天颂低头道:“爷爷,我有分寸。”
蒋开山怒容满面:“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爷爷,就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鬼混,也不再和那个女人见面。”
蒋天颂抿着唇,不肯开口。
蒋开山捂着心口道:“我看你是嫌我活的太久,你想活活气死我吗?”
“爷爷,您别动气。”蒋天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