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誓主权的态度已足以说明一切。
梁野诧异,不禁暗自咋舌。
原来这位已经对沈昭虎视眈眈了。
不过还好,看老周那副冷冷淡淡的态度,估计对昭昭也不感兴趣。而且,他没想错的话,这周淮序的心,恐怕还念念不忘地挂在那位前女友身上。
他朝周烈颔了颔首,大步流星跟上周淮序,有些埋怨地说:
“老周,就算你对昭昭不感兴趣,但人家也是我朋友,你刚才那态度,是不是有点太不尊重人了?”
这位爷平常冷归冷,但礼数教养,可没少过。
“不尊重人?”
周淮序淡瞥了梁野一眼,好看唇线微微勾起,扯出一个让梁野总感觉这人不会有好话的笑。
“你如果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陈元还会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
“我今天没招你惹你吧?”
提起陈元,梁野表情难看了几分。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干什么?”
周淮序:“陈元也来了b市。”
梁野哽了下,一时没吭声。
周淮序:“你这么多年都在国外,不就是为了躲着他。”
“大哥,你搞清楚好不好,是他不想见我,我有什么好躲的?”梁野为自己辩解。
周淮序睨了他一眼,道:
“说他恶心,有病,不正常,玩小团体孤立他,像避洪水猛兽唯恐不及的人是你。”
“明知道他那个时候敏感自卑,也不敢让家里知道这种事,就因为你看不惯,就要拿着这事威胁他,说要告诉他父母的是你。”
“现在躲着他,还如此理直气壮的人也是你,你是不是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梁野:“……”
他今天到底做错了什么?!
把人请来吃喝玩乐,热情招待,这位爷不心存感激就算了,还反过来提陈年旧事,数落他一通是几个意思?!
“是,我承认我是干过这些混账事。”
梁野气得点了根烟,狠抽了一口。
“可我他妈那时候不也是太年轻不懂事吗?后来能弥补的,该道歉的,我都干了。而且,我那时候就是生理性恶心!我有什么办法!”
周淮序:“原来提裤子翻脸,也叫弥补。”
“……”
梁野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年轻时候又混,说话做事从不会顾及别人感受。
现在过了而立,逐渐学会控制情绪,但骨子里,说到底还是个混子,被周淮序接二连三戳脊梁骨,脸色简直比煤炭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