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的脸庞,又白又干净。
她看着他,杏眸里漾着笑意。
沈昭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好看,没有带着媚意的勾人,但很容易让人,不自觉地想亲近。
周烈却看得越发不自在,偏过头,温润神色不易察觉地暗了几分。
沈昭:“你想玩,我配合你便是,但我也有条件。华清那边,我要正儿八经的职位。”
言下之意,别想让她给他当助理秘书什么的,没有实权,还得伺候他这位爷,纯纯的吃力不讨好。
周烈唇角勾了勾,侧目睨着她。
男人眼眸狭长,眼尾微微上挑,妖冶精致的面庞从这样的角度看过去,真是像极了要勾引人的男狐狸精。
不过,眼前这位再好看,是怎么都比不上沈昭心里那位的。
她吃完最后一口煎牛排,慢悠悠说道:“你们资本家都是,既想让马儿跑,又不想给马儿吃草,周烈,只靠威胁和利用,你身边是留不住真正可以为你做事的人的。”
周烈神色变了变。
看沈昭目光,多了几分深意。
沈昭刚被送到这间别墅时,他是很看不起她的。
倒不是身份差距之类的优越感作祟,毕竟他自己也是孤儿出身,再加上周砚清从小教导他人人平等的理念,对这方面,不会有任何歧视。
但这女人,一开始那副失魂落魄,成天一声不吭,满身都是低气压,跟个废物似的的丧劲儿,让他看得实在厌烦。
简直就是在污染他每天呼吸的新鲜空气。
后来从周砚清那里,得知她被带来的原因:
承受不了父母和自己遭受的一切厄运,都是男朋友周淮序家里带来的这一事实,道心破碎,一蹶不振,才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逃出国。
周烈是有仇必报,越挫越勇的性子。
对沈昭这种自暴自弃,毫无斗志的表现,不仅生不起一丝同情,甚至觉得厌恶。
“父亲,这种废物,留着有什么用?”
“小姑娘在感情上总是要敏感细腻些,小沈一时放不下你淮序哥,也是正常的。”
周砚清温温和和地说。
“不过,她能够下定决心在那样的时间点离开,倒是个很果决的孩子。我哥做了那样的事,我作为弟弟,有弥补小沈的责任。”
周烈:“可若是她想利用我们,报复周砚泽呢?”
“那是她的本事。”
周砚清笑了笑,不太在意地说。
“要是被一个小姑娘轻而易举就利用了,那就只能说明,是自己技不如人,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