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表情,脚步一时僵在原地。
他不知道,是自己错觉,亦或是想得太多。
老板的目光,太温柔了。
可那温柔里,好像又藏着深深的无奈,还有无尽的想念。
而眉宇间凝结着的冷意,也化开了些许。
物业在旁边瞧见,也有些说不出话来,这蛋糕一看包装就是小作坊出品的,当大老板的竟然这么喜欢,倒是挺接地气。
周淮序没再上车。
手里提着蛋糕,徒步走进云府小区。
路上,拨了通电话出去。
“周先生,今天的蛋糕是六月份下的订单,具体是谁,客户没有透露,我们也没有权利过问太多。”
“当时我们也很奇怪怎么会提前大半年订蛋糕,但那位客户支付了超出蛋糕本身很多的定金,并且千叮万嘱我们务必要在今天给您送到。”
“不过……”
蛋糕店店员顿了下,似是猜测道。
“跟您来过我们店的,只有一位女士,那通电话里也是女声。”
周淮序只问了一句,“六月几号?”
“我查查看。”店员那边有翻找东西的窸窣声,“嗯……是六月底,最后一天!”
是她离开的那天。
周淮序挂了电话。
回到家里,拆了蛋糕包装。
小小的老式蛋糕放在面前,可几个小时过去,他都没有动过它。
大概是,还在期待着什么。
他从来不会凭感觉行事,可是,说不清楚是直觉,还是心底的执念作祟,他还是做了不像自己的事。
比如推掉一天的应酬,去等待一件明知不可能的事情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时针距离零点也只剩半小时。
“蛋糕是你走的那天订的,不是今天。”
空荡荡的屋子里,清冷男声似薄荷冰凉,像渺远的梦。
“沈昭,如果不是今天,我还是不会原谅你。”
回忆从来没有消失,而是蛰伏在内心深处。
才做完手术的时候,他把注意力都放在治病上,后来,又从一桩桩蛛丝马迹里调查可能的真相,再后来,又让工作把自己填满。
以为不去想,就不会痛苦。
可结果却是——
平时积压,一夕爆发。
大概是,很久没有让自己心里真正安静下来,孤零零地坐在家里,过去那些美好的、以为可以一辈子的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泛滥着,汹涌着将整颗心淹没。
像是愈合已久的伤口在下雨天隐隐作痛,在夜晚防不胜防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