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序淡声开口,像是在解围。
周砚泽神色敛了敛,说:“淮序的个人感情,是他自己的事,砚清,你不用操这个心。”
周砚清有些不太敢相信地看着周砚泽。
“哥,原来你也是会改变的啊。”
他不由地挑了下眉,神色意味深长。
“可淮序都三十出头了,别人家儿子这么大,都能抱孙子孙女,你就一点都不着急么?还是说,放不下之前那位……”
“过去的事,有什么好提的?”
周砚泽把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周砚清顿了下,旋即释然笑道:
“那看来是我想多了,也是,毕竟淮序和她交往也不过小半年,这大半年都过去了,谁还会对一个短择的人念念不忘呢?想来那位都销声匿迹这么久,恐怕也是不想再沾上关系吧?”
周砚泽皱了皱眉。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有时候自己责备过的人,再被别人责备,不仅不会有认同感,反而会生出不适。
此刻,周砚泽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不仅是介意,自己儿子喜欢的女人,凭什么被周砚清像谈及茶余饭后的笑话一样提及。
更挥不去的,是他骤然想起找沈昭的那天,她对他说的话。
那天他对她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沈昭表情始终没什么变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一句反驳和回嘴。
明明之前还觉得只是个小姑娘,却又给人一种,突然长大的感觉。
在沈昭从桌面拿过那张卡时,她对他说道:
【叔叔,你可不可以,以后不要再逼迫周淮序做任何他不喜欢的事情。我走了,他一定会不开心。你是他爸爸,父母在孩子心里的位置永远都是不可取代的,你和阿姨对他好,他会慢慢开心起来的。】
当时的周砚泽,自认为沈昭虚情假意,装模作样,还挺自信儿子对她的感情。
而且钱都拿了,再说这些漂亮话,不就是想证明,自己不是爱慕虚荣的人么?
但潜意识的,他好像又把这句话听了进去。
从那之后,任何有关周淮序的决定前,脑子里都会冒出这句话,冒出沈昭当时恳求的目光。
周砚泽很快收起情绪,半是开玩笑地对周砚清说:
“你一个一辈子都不婚不育的人,怎么还好意思替我着急的?”
“我不过是个例。”
周砚清自在道。
“再说,我现在不是有阿烈了吗?他这么省心,人又这么优秀,要是跟现在的女朋友能长久发展下去,结婚生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