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今早听故事吓得猫都还给人家了,还想听?
跟着杨老六跑马那几个听见大小姐想听故事,马上搜肠刮肚的把一路上的见闻都掏出来讲给她。
兰应德在厅内听见月明一会笑得咯咯咯,一会又哇啊哇的惊叹,朝杨老六笑道:“我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太跳脱了,没个规矩。”
杨老六夸赞道:“这哪里是没规矩,是不嫌我们是粗人把我们当自己人呢!这脾性,跟兰爷您一模一样。”
“我这个女儿可禁不住夸,你这才夸完她一扭头她就能给你惹事。”兰应德端了茶盏,用盖子撇着茶沫问杨老六:“这回能歇息两个月,你是要回昆明还是留下来。”
杨老六正等着兰应德问他呢:“我打算留在允相,万一事情有个什么变故方便兰爷您差遣我。”
他算是看出来了,允相就是块还没打磨过的金刚石,光芒都还掩着呢!这个舞台登台的还不多,他打算抓住机会亮他一嗓子。
他愿意留下正合兰应德的意,但他面上还是劝道:“你出来也有半年了,家都不知道丢成什么样子了,眼见就是中元节了,还是该回去看看。”
杨老六叹息一声苦笑道:“兰爷您真是抬举我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哪里有家。五爷说我连滇池边的草屋都买不起,虽是玩笑话但也是大实话。租来的房舍再好也当不得家啊!老家没有亲人,昆明也只是个落脚的地方,光棍一人在哪不是过呢?”
兰应德见他铁了心要留在允相,点点头道:“行吧!那就趁着有空我带你去见见客。从腾冲回来时我那同窗让我带信给缅宁的戍军长官,你同我一起去,他与五爷也有数面之缘,正好介绍你们认识。”
这年月能结交上军队那是多大的面子,杨老六欣喜若狂,不住的拱手感谢。
兰应德微笑道:“你我这一路不说是九死一生,那也是实实在在共过患难的。从景栋回来的时候要不是你机警,那些西药肯定是要被马匪抢了去。我实得好好感谢你。”
杨老六这人最怕人夸他,一夸他就手足无措的脸红。有些不好意思道:“主要还是姚长官的人来接应得及时,我不敢居功。”
兰应德摆摆手阻止他的自谦:“允相于我也不是是个久留之地,你既然已经决定留下,该为你打点好的我一定会为你打点好,这样也不枉你我兄弟一场。”
听见兰应德话里不会在允相长居杨老六先是一愣,但又听到兰应德应承会帮他在允相铺路,心内百感交集。起身郑重对着兰应德深深鞠了一躬:“兰爷待我如此,我杨老六身无长物无以为报,从此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