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伙计把画着公鸡、龙、虎的骰子放到架子上,见云开进来顾不得围绳子,连忙呵腰给云开行礼。云开不理他只盯着普江看,俸小赛朝伙计摆摆手他才敢直起腰去给老板报信。
云开盯着普江看了一会,把他满脸的热情看到讪讪才冷笑道:“谁是你表弟?”说完飞起一脚踢向拉公鸡宝的架子,上面的骰子滚了下来满地乱转。
普江看着脚边的骰子脸色阴郁,先前他在月明面前挣了多大脸,现在他就在月明面前现了多大眼。
他抬起头看向云开:“怎么个意思?”
云开双手抱胸一脸讥诮道:“灌了几杯黄汤胆子也烧大了,敢打土司府的下人。”
普江也双手抱胸:“一个下人打了也就打了,你竟然为了这点小事伤亲戚情分?”
云开转头往旁边呸了一口:“真会往脸上贴金,自古就没听说谁拿妾的娘家人当亲戚的。”
普江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妾的娘家的人是不算亲戚,妾的身份也就比奴婢高一点,可叁太太是一般的妾么?他们孟定土司府是那些头人、百姓能比的么?
看了眼云开背后的月明他冷笑一声道:“你们允相土司府这门亲戚我们孟定府的确高攀不上,但出了门子的姑奶奶让一个毛丫头骑头上拉屎撒尿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
云开失笑:“哦,你要怎么管?被她阿公断了粮连饭都快吃不饱了。”说完这话扬声喊伙计过来,指着普江对他道:“给普江少爷加几个菜,记我账上,这怕是普江少爷最后一顿饱饭了。”
粮没借到还遭了这么一顿扫脸的奚落,酒劲上头的普江那还顾得上其他,骂了句:“我日你妈。”扑上前和云开扭打起来。
先前嘴仗打得好好得,现在竟然动起手来月明吓了一跳。拉着俸小赛的袖子连声问:“怎么办,怎么办?”
俸小赛是见惯了少爷惹事的,估摸着他吃不了亏,再说不是还有他么,他能眼看着少爷吃亏?但见月明小姐这么着急他眨眨眼好奇地问:“您说怎么办?”
怎么办?月明眼珠子一转对他道:“你装着去劝架,把那混球给抱住让二少爷趁机揍他。”
俸小赛听得目瞪口呆,兰小姐竟然还会拉偏架?她念的不是女校么?学校里的女学生也打架?
傣家的男人从小都习武,普江虽然纨绔但也没落下这个习惯,且身手不错,和云开打得不分上下。眼见云开挨了两下拳头月明急得不得了,撸了袖子准备上去帮忙。俸小赛连忙拉住她:“我的小姐唉!拳脚无眼当心打到您。”
月明急道:“罕云开挨打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