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祝春枝她好奇啊!
前些年刚修逸居的时候,那动静闹得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
不过那会儿大多数人都觉得修这房子的人是不是傻,有钱不去县里买房,反而在这荒山野岭修了砖瓦房。
这不是浪费是什么嘛!
本以为等到房子修好了,他们就能知道邻居是谁,可谁知多年都没有动静。
今岁总算是见到人了,可不得好好八卦一下。
可是刚刚进了家门,水都没喝上两口,就撞见了刚才那一幕。
祝春枝哪还顾得上八卦呀,赶忙去请大夫。
趁着这功夫,宁竹用季新桐给她打来的温水好好擦拭了一下身上的血迹,换了干净衣衫。
等她打理好自己时,那边祝衡关还没醒过来,不过祝春枝请来的大夫已经来了。
一起同来的还有祝春枝的丈夫,姓庄,大家都叫他庄老三,是入赘进来的。
房间里不宜留下太多人,等大夫开好药单去厨房煎药时,卞含秀将两人请到堂厅就坐。
“衡关这孩子也是命苦,出生时我小叔就去山上打猎摔死了,他娘也没再嫁,一心抚养他成人,可是八岁那年他娘也得病走了,如今家中只有他一人了。”祝春枝也是个感性的人,说到这儿就忍不住用帕子别了别眼角。
祝春枝那赘婿丈夫,庄老三也开口道:“那孩子打小懂事要强,他娘走之后,家中那是一文钱都拿不出来,耗子都不愿意光顾,村里说是接济他,也是死活不肯,非说自己跑出去做工。”
卞含秀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将这些带入到自己孩子身上,又怎么不心疼。
“也是不容易呀。”
“谁说不是呢?后头几年不知他从哪挣到了些钱,就把从前救济过他的人家都一一还了恩情,逢年关只要在村里都会买了年礼去,可他也是太实诚了,不过是给过半碗稀粥,哪里又值得了这么多?”祝春枝叹了口气。
卞含秀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余光就瞥见宁竹从门口走进来。
听见脚步声,祝春枝抬起头,见是宁竹立马站了起来,眼圈还红着,却已经露出一个笑容。
“你就是小竹吧,真是太谢谢你了,今日要不是有你在,真不知衡关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祝春枝哽咽着,一把拉住宁竹的手。
宁竹实在是不太适应这样的亲密,微微后仰,借着转身的动作抽回手。
“我只是恰好看见了,他如今人怎么样了?”
目光看向季新承那半掩的房门。
卞含秀看出了她的不自在,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