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大汉,有些瑟缩地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但是看了一眼后面那犹如长龙一般的队伍,她还是放弃了,又坐到了顾婳祎面前的凳子上,有些结巴地道:“我,我感觉脑袋闷疼,像是有人拿锤子在敲打一般。疼了好几个月了,总也不见好。”
顾婳祎接着道:“可有吃过什么药?”
那姑娘还待回答,便见着那大汉猛的一拍桌子,将她吓得乖乖地噤声了。原是那大汉见顾婳祎不搭理自己有些恼羞成怒了,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几乎整个人都趴到了桌子上,死死盯着顾婳祎。
顾婳祎终于舍得正眼看了他一眼:“你有病?”
那大汉怒道:“劳资才没病,你才有病呢!”
顾婳祎冷冷道:“没病你来这里做什么?”
大汉被噎住了,左顾右盼了一下,看了看那成堆排队的百姓,来了底气:“我是看不惯你们用神医的噱头来糊弄别人,叫百姓们都在这里白等着。能不能治病是不知道,但是宣传瑾王府和左神医的作用却是实打实地做到了。如今整个东临,瑾王府和左神医的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顾婳祎伸手将他往一旁扒拉了一下:“边上站着去,别耽误我的时间,也别耽误病人的时间。即是你说了是看不惯我们耽误百姓的时间,你便不该挑着这个时候耽误我为他们诊治,我如今是能多治一个是一个。”
大汉没料到顾婳祎敢动手将自己往一旁扯,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扒拉我?”
顾婳祎一本正经道:“你这么大块儿,我哪里扒拉的动。”
大汉又冲着后面还在排队的百姓吼道:“你们莫要叫这个左神医和瑾王府骗了。什么大善人,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罢了,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宣扬他们瑾王府的名声?”
顾婳祎看着那些百姓,一句话都没有辩解,只是对着前面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道:“老大伯,来,您过来我帮您看看。”
那些排队的人里面听着这大汉的话倒真的冲出来了几名男子,体型颇为壮硕,满脸不忿:“就是!凭什么占用我们时间,拿我们来做戏给别人看?我们不排队了,今日一定要给一个说法,我在你们妙手堂连着三个月的月初都来排队了,却一直没排到我,再拖下去我都该拖死了!”
顾婳祎冷冷扫了那些男子一眼,不说话,然后伸手搭上了老大爷的脉搏,过了片刻她松开了老大爷的手腕,温和道:“老大伯,您这上了年纪了,身子不好,便少劳累一些了。也要忌口,不能吃辛辣刺激和生冷油腻的东西了,不可喝酒了。”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