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
“来呀,开枪啊,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开枪,能不能打老子。”
鹿丞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起。
他没有办法理解他母亲的懦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一切。
如果可以……如果开了枪一切就结束了,那就这样吧。哪怕一辈子都背负着弑|父的罪名,那又怎样?
他没有父亲,在他心里,他就没有过父亲。
鹿泽禹一脚又一脚踢在鹿母的肚子上,所有怒气都发在鹿母身上。
“放开她,你放开她。”鹿丞瞠目欲裂狠狠撕咬鹿泽禹:“你想过你的生活你去过啊,从这里滚出去,不要碰我妈。”
“妈的,这房产的名字还是老子的名下,没有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鹿丞也才十三岁,力气没有很大。鹿泽禹两只手按住鹿丞,将他用力一甩。
那时候鹿丞最恨的就是自己太小,他要是再大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就不会如此被动。他会反抗,会制服鹿泽禹,会让鹿泽禹真正怕他。
后来……
后来鹿丞不记得具体发生什么事情,被摔在地上眼冒金星。再有记忆时是母亲身下的一摊血,还有已经没有生气的脸颊。
母亲满眼泪痕,双目空洞,他知道了什么。
“你杀了她?”鹿丞声音低沉,从地上爬起来:“鹿泽禹,你杀了她?”
鹿泽禹吐了口唾沫,用脚试探地踢了两下地上的人不以为然:“一点都不扛揍,在床上也没有姿势一副死鱼样儿。”
一具尸|体而已,他打个电话随便说几句好话这件事就过去了。
死个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鹿泽禹早就想换人,要不是涉及到经济纠纷再加上鹿丞他母亲平时还算听话就没打算离婚。
鹿泽禹有些累了,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小兔崽子,你最好不要和我对着干,以后我的东西早晚都是你的。”
“谁要你的东西,谁要你这些破玩意?”
鹿丞扑过去,捡起地上的枪。
偿命吧,杀人偿命血债血还,下地狱去忏悔吧。
有句话鹿泽禹说得没错,鹿丞和他是一样的人,至少他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所以在心狠手辣方面,鹿丞又怎么会心慈手软呢?
他恨死眼前这个人,是鹿泽禹毁了他的生活,毁了他对生活一切幻想。
所以,鹿泽禹该死,他该死。
“你想干什么?鹿丞你要干什么?把那玩意放下,现在给我放下。”鹿泽禹跳到沙发后面,冷汗直冒。
鹿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