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她打断道,“我会住下去的。也许会住很久,我不会走,所以不需要现在都说完。慢慢来,好不好?”
她浅浅地笑着:“如果我还有什么不清楚,或是找不到的,你就让我自己慢慢找,好吗?实在找不到,我还会给你打电话,随时打,日子很长。”
盛朗仰起脸轻点着头,似乎又很轻地抒了一口气,双肩终于沉了下去,望向她道:“好,如果你一个人住还是害怕,或者又停电了……”
“也打给你。”
夏以臻笑笑,按下手机侧键,盛朗的电话很快响起来:“你当我的应急联系人好吗?我很快就可以找到你,所以什么都不怕。”
盛朗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终于安然下来说:“好。不早了,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好。”
“今天的事,忘了它。他不会再找你,别怕。”
“嗯!”
盛朗走到卧室门口,再度回头道:“大门我帮你锁。还有。”他从口袋拎出那条手链,“这条链子,断在我车上。”
夏以臻低头看了看手腕,叹笑了一声,她还没有发现。容熠的链子果然太容易断了……
“听说是那个设计师送你的,只有你有。”
盛朗的声音很平静,可他的目光却不是这么说的。夏以臻和煦地笑着:“他是我的朋友,你该认得他的设计,是朋友,从没变过。”
“好。”盛朗松缓地点点头,“需要我找人帮你修吗?”
“要。”夏以臻不客气道,“你去修,修成好的再送来还给我。”
“好。”
他淡淡地笑起来,说完不再犹疑,转身离去。夏以臻扶着门框,看到盛朗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隐入了暝暗的夜色……
盛朗走后,夏以臻从行李箱拿出衣服整理好,又将苏慧深送她的簪子取出来,压在自己的枕头底下。
夜晚的码头果然很静,但并不恐怖。她洗完澡往回走,路过小院时看到雨后的夜空。
一轮新月挂在天边,格外通透。她在那栋阁楼住了三年,几乎没怎么见过星星,可在这里,星星很低,也很清晰。
风凉凉的,一切静谧安宁,只可惜院里的花草已经尽数枯萎,有棵不知道是什么的小树也叶落精光,不再那么好看了。
夏以臻关好门窗,重新躺上这张床。她望着天花板,觉得一切似乎画了个圆,再度回到了原点。只不过这次没有宿醉的混沌,她终于可以听见自己清晰的心声,正不顾一切地汹涌着,奔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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