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直到盛朗被上了呼吸机,各种免责单据冒出来,张彼得终于万念俱灰……
他第一次这么害怕。
盛朗昏迷以来,他几乎怕得不能思考,这是他最好的朋友。虽然夏以臻可以守着盛朗不睡觉,可他望着淮岛医院单薄的病床和破旧的病房,仍旧不能安心,他不信这些能救他……
张彼得最终回拨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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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臻坐在盛朗的床前,看到点滴快要打完了,她想起身去叫护士,却看到好多人推着一张急救床突然涌进来。
她还没弄清状况,手腕就被人紧紧攥住了。张彼得垂着头轻轻道:“夏以臻,你听我说……”
“什么意思张彼得?”
夏以臻恍惚地望着他,木然地看着盛朗的针头被人拔了下来,又被抬上急救床推了出去,一切快到她来不及反应,病房里就只剩她和张彼得两个人了。
“什么意思!我问你话!他们要把他推去哪啊!”
“夏以臻你别急!”张彼得始终没有抬头,“你听我说,盛朗不能再呆在这了,他的爸爸和继母来了,他们家的直升机也在救援停机坪等,他必须要回燕市治疗……你别担心,别担心……等他好了,他还会回来的。”
“直升机?什么直升机?”
夏以臻匆匆去掰张彼得的手指,却怎么也掰不开,她看到张彼得终于抬起头道:“这个医院条件不行的!淮岛太小了!这些医生每天看那么多人,哪能顾得上他?盛朗在燕市可以去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只为他一个人治疗,别拦着他走,求求你了……”
“张彼得……你在说什么……”夏以臻用力将手抽出来,皮肤上泛起层层的红,“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儿子没空再陪你们胡闹的意思。”
一声低沉肃厉的回答,令夏以臻倏然回头,她看到门口站着一对高挑的中年男女,穿着高贵,神态穆然。
恍惚间,夏以臻先认出了说话的人是谁,才回忆起这个声音,和除夕那日打给盛朗的那通电话里一模一样。
“我是盛玉麟。你应该知道盛朗是我的儿子,我现在要接他走。”盛玉麟耐着性子说着,又走近一步,“小姑娘,救护车在外面等,每一分钟对盛朗都很重要,我只简单跟你说两句。”
“你该看过报纸,我也是草根出身,之所以让盛朗来这受罪,是为了体验生活,未来更好地接班。”
“过年时我打过电话给他你应该没忘,盛朗也说了过完年就回家,现在正好要正月十五了,他也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