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侍女为他更衣,双眸弯着,惹得侍女小脸一红,又恭敬为他束上劲瘦腰肢的银纹锦云腰带。
也只能是……独孤凛那老狐狸了。
庆祝陇北军凯旋的庆功宴是在晚上,白御卿睡了一觉,哪怕是晚上要参加自己最讨厌的人多的宫宴,也未曾损了他的愉悦。
铜镜中的青年风姿绰约,身长玉立,腰封裹着劲瘦的腰肢,墨发衬玉面,俊美绝尘,寒狭的双眸泛着朦胧的光晕,孤高清冷。
——爹的,真帅。
[卿卿,真帅。]
白御卿心情更好了。
却还是轻咳一声,略微挑眉捏着折扇质问:卿卿是你能叫的吗?
……被叫卿卿,总感觉怪怪的。
似乎有人在朦胧之中,一声声嘶哑叫着……卿卿。
他记不清了,只是蹙着墨眉,随后舒展了眉头随着墨玉去了院外,准备坐马车去宫宴。
皇宫白御卿来过多次,川流不息的马车与肃杀的红交织,琉璃灯开始泛着光,为威严华丽的皇宫更添几分庄严。
洗刷冤屈的武安侯承了他爹的一身风姿。
一别三年不见,眉目长开,流转之间便是邪气的恣意与不羁,他墨发束着,碎发遮住侧脸,冷峻的面容在远远注视到白御卿之时,怪异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