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二哥一场。”赦大老爷摇摇头,“还想用我的名义去叫他们中立?不太可能的,我早就跟他们断绝往来,干干净净地断掉,三哥才会用他们。”
“……”上皇沉默下来,慢慢喝着茶,似乎没有动气的模样,良久才欣慰道,“你果然得了宏儿几分真传,他那些儿子们都不如你贴心,你祖母教你也教得不错。”
“也没什么教导不教导的,有这个心,就会费那个力。”赦大老爷不以为然,“刻意为之反倒不能成事,我在宫里时依附二哥,只是年纪小些,不要脸而已。二哥对我也没的说,将心比心,我自不忍看他每日苦恼烦闷,连个能说真心话的都没有。”
“三哥也好,其他人也罢,大多不过是面子上的东西,我不是很在意,总有些人有些事忘却不了。”贾赦的面庞变得嫌弃和怨恨,“二哥想做个明君,并时刻为之努力,蹉跎之时总在说忠孝为什么无法两全,到死你都没让我看到他的遗体,我便知他定然是含恨而终,对不对?”
“……”上皇深深吸着气,没有回答。
“你不说我也知晓,他就是不想活了,我如何劝都无用。”贾赦真的觉得自己醉得不轻,似乎看到太子最后的模样,风度翩翩的人变成一个披头散发不顾仪态之人,“谁都可以跟他争,不过是将国本分崩离析的前兆而已,尤其是江南,由着甄家蛀空国库,也不知你怎么想的。”
“说那么多,你还是不准备为自己考虑一下?”上皇手里拿着一封书信,拓印着他送去给平安州的信件,“那边什么情况你很清楚,人数不少,王子腾和宏儿的人帮忙练着,装备精良,几乎花光几大家族的积蓄。”
“我考虑?我怎么考虑?他们又不听我的。”贾赦觉得好笑,“不是你让他有了希望?让他觉得你支持他上位?还有那戴大总管,往御林军送去多少人,想弄得御林军也形同虚设吗?两方打起来,你又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多好。”
“好个什么?”上皇一声暴怒,“贾赦,我对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陛下,你不用忍耐我,随时可以把我砍了。”贾赦撇撇嘴,“我不过一个无用之人。”
“非要趁现在吗?”
“不然呢?等三哥料理了江南,彻底掌控了全局,再来造反?那不是找死吗?”贾赦觉得好笑,“现在国库有的是银子,也有钱出兵。”
上皇再没说什么,只是拿出两份诏书递给他,一封是他的,新写的一封诏书,是将爵位传给贾琏,敕封为伯爵。
“身体不行了吗?争不动了?想要开始怀念旧人?”赦大老爷将它放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