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突然就想到永安侯府被养在扬州老家的嫡女,因家世破落,被父亲收了两万两银子卖给了个商户人家,偏偏那商户人家是个病秧子,而且好色成性,家里为了留后也不约束他,最后年纪轻轻死于油尽灯枯。
丈夫死后,那嫡女被永安侯府接回府里准备再嫁,年岁差不多二十出头,错过花期,她婆家一直宣扬她克夫,所以一直没能选个妥帖的人家,如今在家里做刺绣换点银钱。
说来,是个妥帖会照顾人的,刺绣女工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永安侯府早些年还兴盛时养的姑娘体体面面,现在被陛下厌弃后,肉眼可见破落下去,姑娘嫁出去基本都图个银钱和好处,如今只够维持个体面。
姑娘品性不错的话,是个不错的人选,眼界高些,养出的闺女会大方有成算些,最主要的还是那姑娘快到山穷水尽之时,不拼命搏一把,迟早会被自家人吞吃殆尽。
正想着,屋外突然传来喧闹声,薛二老爷眉头一挑有点生气,谁敢在他书房周围闹腾?
下一秒,薛王氏哭喊着的声音传来:“二叔,你就是这么敬重你大哥的?你大哥才死几年,你就忍不住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眼瞧着蟠儿马上要成年,你再按耐不住了是吗?”
“二叔,你出来,别躲在屋子里,我知道你在里面。”薛王氏哭得伤心,跪在地上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才多少会儿,薛王氏已经跑过来闹腾,不用想都知道,比试前院那些叔伯故意多嘴透漏给薛王氏知道,好让薛王氏用王家来压他,以免他真的坐稳薛家家主的位置,不再顾忌他们的利益。
有甄大老爷这条船压阵,他已经登上去,就不可能爬下来,那群叔伯还想用这招,怕是不能够了,他连四王八公同气连枝一事都要彻底撕毁。
道不同不相为谋,正好瞅瞅哪家人那么恶心。
薛二老爷躺在床上不出去,薛王氏他是真讨厌,温温柔柔的,又蠢又废,把自家儿子宠得没边,他们薛家长房彻底养废,这些年没少给薛蟠擦屁股,多看一眼都怕骂出来。
“二叔,你出来,你别以为躲在里面,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你要是敢抢走皇商的资格,我今儿就带着儿女吊死在你家门前,让你以后还怎么做人?让你家儿子以后还怎么科考。”
“好你个薛王氏,你端得是有种,嫌我不抽你是吧。”闻声赶来的薛二太太一听她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冲上去扯她头发,“你有种就死,你看我皱一个眉头,我跟你姓,你那瓜皮儿子在江南算得上一个祸害,活着败坏门风,死了更好,清理门户重树家风,你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