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迈步进门,一身黑衣肃杀之气尽显,高声道:“章渊此言差矣,朝宁司乃是奉了娘娘之命,请章相前往朝宁司一叙。”
此时一众侍卫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这带着直白敌意的注视让章渊只觉得久违。
自从登上相位后,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了。
章渊淡淡笑了一声,说:“本相身为当朝宰相,朝宁司要抓本相,也该有个原由,无缘无故便要拿人,怕是说不过去吧。”
晏微拇指抵着刀鞘,毫不客气道:“章相何必装糊涂?那张纸上所写的字,你应该比谁都熟悉。”
章渊却满不在意地笑了一声:“可笑,凭一张来历不明的破纸,便想定当朝宰相的罪,岂不是太过荒唐?”
说完,眼中带着几分讥诮,声音凉了几分,又说:“就算娘娘要诬陷老臣,也该找个像样的由头才是。”
晏微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骨节发白,正要开口,忽然听身后传来秦沭的声音。
“章相稍安勿躁。”
章渊闻声朝门外看去,就见秦沭一身玄色宫装,在禁军的护送下缓步走来。
在她身后,禁军迅速分开,转眼就将御书房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