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了。”
鹿蹊昨晚是回家睡的,想到出门前海女士的动作,他迟疑两秒还是决定委婉给季教授打个预防针:“我妈咪出门前带了红包,所以……”
等会儿八成是要改口的。
季空青了然,微微点头:“我母亲也是。”
鹿蹊比了个ok的手势。
在装乖嘴甜上,鹿小蹊包没有问题的。
这个私房菜会所的花园挺大的,颇有种曲径通幽的意境,包厢间隔着很远的距离,每隔一段路就能看到服务人员,既保证了隐私性,也方便及时回应客人的需求。
鹿蹊和季空青并肩走着,绕过一小片池塘。
鹿蹊侧头看向季教授,想到季教授简历上标注的净身高一米九,抬手悄悄比了比两人肩膀的高度差。
他自己一米八的身高摆在这,但站在季空青身边还是莫名矮了一截,显然季教授是货真价实的大高个。
羡慕。
明明他小时候也喝了不少牛奶,各种运动都不落下的,怎么就没长到一米九呢。
没有男生会不计较身高和长度。
察觉到鹿蹊暗搓搓的小动作,稳重冷静的季教授笑而不语,在鹿蹊没注意到的地方,不露痕迹地更加挺直脊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注意力却很难说在什么地方。
鹿蹊状似在欣赏风景,却在每一次两人的双手碰触时心跳加速。
修在花园里的小石子路宽度很微妙,一个人走绰绰有余,两个人并排就显得稍有局促。
但鹿蹊和季空青谁都没有提出错开一前一后走,而是很默契地一个往左边让了让,一个往右边靠了些。
季空青的人克制而内敛,但手的温度却总是透着几分滚烫。
只是鹿蹊不确定,这份热度是他心理作用下添油加醋的想象,还是现实真的如此。
鹿蹊垂着胳膊,手指微微蜷缩,在意每一次两人走路时的擦肩与碰触。
如果他现在突然牵住季教授的手,季教授会怎么样?
会惊讶,意外,还是……
鹿蹊脑中的想法如同被猫挠乱的毛线团,纠结缠绕在一起,却又蓬松着想要探出来。
但是他和季教授都要结婚了,牵一下手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