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虽然人在珲州,但是朝中和军中的很多事物却还是会加急送到这里给他处理,靖竹清醒时他必然陪在身边,就只能在她睡觉的时间里处理公文。
……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缺觉太狠的缘故,靖竹这一觉难得睡得安稳,直到天色将黑才醒过来。
但是醒来的那一瞬,习武之人的敏锐就让靖竹察觉到了脖颈处冰冷的刀锋。
靖竹呼吸一乱,睁开眼看向面前一脸冰寒的陌生女子:“你是谁?”
她的冷静太过出乎女子的衣料,那姑娘着实愣了一下:“我是谁不用你管,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要杀了你!”
靖竹牵唇笑了一声,拿起桌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润喉,又徐徐坐直了身子,仿佛根本看不到脖颈上散着冷光的匕首:“小姑娘,你是不是觉得我日子过的太无聊了,所以过来给我逗乐的?”
女子见她如此淡定不由一恼,更是恶狠狠地将匕首又往靖竹皮肉地凑了凑,但到底不敢真的刺入她皮肤,努力做出凶恶的表情:“你胡说些什么?!本姑娘告诉你,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想要杀了你,你也别想和我求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睡了整整一日,你若是真想杀我,明明有大把的时间,为何偏偏等到我醒了之后再动手呢?”
那女子脸上一僵,就连紧挨着靖竹脖颈的刀口都跟着松了松,她很快醒过神,又满脸造作的凶狠地瞪着靖竹:“我只是来得晚了,恰巧赶上你睡醒了而已!我要是知道你之前睡了那么久,我一定早点来杀你。”
靖竹听言也不怕,淡笑着点头说:“那既然如此,那就请这位姑娘快些动手吧。我得了瘟疫,左右是早死早托生,什么时候走都没什么关系。”
她急切的求死心简直惊呆了对方,那女子嘴角一抽:“喂!你男人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忍心扔下他一个人去死?你忍心吗?”
靖竹奇怪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有男人的?”
“他来看过你的啊,我在这儿待了两个时辰,他来了七次!”女子脱口而出。
靖竹似笑非笑地觑着她。
女子泄气地收回匕首:“好了好了,我承认我不想杀你,我刚刚拿刀出来只是想吓唬你……”说着又噘着嘴绝望地看着靖竹:“谁知道你这女人居然这么奇葩,我都拿刀出来吓唬你了你都不带害怕的。”
“真正杀人的杀手才不会像你这个样子。”靖竹中肯地给出评价:“这位姑娘,你的表演太拙劣了。”
“总算知道那块木头疙瘩那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是和谁学的了。”女子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