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哥叫贺渊,他家就在前面不远处。”
“行。”
一路上,贺小云脚步虚浮,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前头。庄仁牵着马,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两人之间隔了段不近不远的距离。寒风吹过,路边的枯草被吹得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刚才的惊险一幕叹息。
没一会儿,贺小云在一处院门外停下,伸手抹了抹脸上残留的泪痕,转身看向庄仁,声音带着哭腔说:“到啦,真的谢谢你。”
庄仁微微点头,沉声说:“往后夜里可别一个人出门了,你一个小哥儿不安全。”说完,翻身上马,扯动缰绳调转马头,马蹄声在巷子里“哒哒”作响,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清晨,于清才知道这事儿。冬日天黑得早,冷得人骨头缝儿里都冒凉气,一家人早早就睡下了。贺小云回到家时,生怕惊动旁人,轻手轻脚的,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后就赶忙回屋了。
还是于清早上喊大家起来吃饭时,瞧见贺小云脸上的红印子,再三追问下,贺小云才把昨晚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