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扑食般猛地一个箭步冲过去,那手跟铁钳子似的,“啪”地捂住贺小云的嘴,接着像拖小鸡崽儿似的,把他往更深更黑的旮旯里拽。
“唔……唔……”贺小云吓得魂儿都快飞了,拼命挣扎,两只手使足吃奶的劲儿掰邬广的手,两条腿在半空乱蹬,可邬广那手跟焊住了似的,咋都挣脱不开。
邬广力气大得吓人,恶狠狠地在贺小云耳边吼:“小美人,给老子老实点儿,不然有你好受的!”
贺小云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惊恐和愤怒,挣扎得更厉害了。
邬广恼了,抬手“啪”地就是一巴掌扇在贺小云脸上,骂骂咧咧道:“骚货,急啥?等会儿爷爷让你尝尝厉害,你这么折腾,莫不是早就盼着爷好好疼疼你?”
贺小云平常虽说天不怕地不怕,可长这么大,哪见过这场面,心里怕得“怦怦”直跳。但求生的本能加上常年干农活攒下的力气,让他不甘心就这么被欺负。
这邬广啊,就是个彻头彻尾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整天就知道在外头吃喝嫖赌,家里事儿一概不管,活脱脱一个甩手掌柜。
心情不好就拿家里人撒气,打骂自家老娘和弟弟。仗着自己是个汉子,欺负他们娘俩儿。
他老娘年纪大,身子骨弱,弟弟又从小吃不饱饭,瘦得皮包骨头,哪敢反抗他?每次都只能默默挨打。
所以邬广觉着贺小云也不敢反抗他。再说,自已长得英俊潇洒,整个镇上找不出比他俊的,能看上这小哥儿,是小哥儿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哪能不乐意呢?在他眼里,压根儿没人能看不上他。
邬广眼睛滴溜溜在贺小云身上打转,心里琢磨着,这小哥儿长得眉清目秀,跟自己还挺般配,娶回家当大房倒不错。等以后在赌坊赢了大钱,再娶几房小妾伺候自己,那日子可就美上天了。
就在邬广想得美滋滋、走了神儿这会儿,贺小云瞅准机会,狠狠一口咬在捂住自己嘴的手上。
“嘶——”手上传来的剧痛,疼得邬广下意识松开了手。
贺小云瞅准这机会,用尽全身力气,一脚狠狠踹在邬广腿上,转身撒腿就跑,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声呼救:“救命啊!来人呐!救命……”
邬广疼得叫出了声,身子一个趔趄。他脸上横肉气得扭曲,像疯狗一样嘶吼:“你个小杂种,竟敢咬老子!看老子今儿不弄死你这骚货!”说完,一瘸一拐地快步追上去。
贺小云慌里慌张,脚下一不留神,被地上石头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出去,膝盖擦在粗糙地面上,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手掌也被尖锐石子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