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了朱离身上。
花闲院中多了一个史嬷嬷,还多了一个二等丫鬟柳儿,人手还是够的,朱离出去多走动也不耽误什么事。
花闲嘱咐朱离:“一定要机灵点,碰见人要懂规矩,也不用转太久,免得让人抓了小辫子,责罚你。”
朱离一一应下了。
花闲也知道朱离并不是不懂分寸的孩子,朱离只有去大厨房给含香阁的人拿膳食时,会去久一些,耽误一些时辰,其余时候除了跑腿,也不会乱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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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朱离去大厨房端了早膳回来,阿宝便让他去给花闲梳头。
朱离应了声,用桂花皂角洗了手擦干水分,才走进了花闲的寝殿。
花闲正坐在镜架前理晨妆,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这场景比枝头初绽的梨花还美丽。
朱离是头一回得了近身伺候的机会,他倒了一些榆叶刨花水在锡盆中,用篦子沾了沾,再给花闲篦头。
她一头乌发洁净、柔顺,一篦能到发尾,榆叶刨花水中,还用了梅花雪水加栀子、茉莉调香,用它来篦发清香扑鼻。
但再清香,也不及花闲身上冷香一成,朱离认真地给她篦发。
朱离一边篦,一边和花闲讲着府里下人嚼的八卦。
他说:“有几件和四爷有关的事。”
花闲:“哦?”
四爷赵琮德,今年应十七了吧,他是秦王侧妃的独子,在梦中是个极其飞扬跋扈之人,他跋扈的资本并不是因为他是秦王的儿子,而是他的舅舅——路侧妃的弟弟,如今荣盛了锦衣卫的指挥使。
前锦衣卫指挥使早些日子暴毙了,圣上便扶了赵琮德的舅舅陆祁做指挥使,现如今可是圣上跟前特等的大红人。
朱离听出她有兴趣,便说:“听说四爷前些日子在外头带了一个女子回来,收了做通房,本来也没什么的,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却有人闹上门了,原来那女子本是有婚约许了人的,听说没多久就要过门了,却被四爷截胡了,
那女子许的是一户姓萧的普通人家,那姓萧的小子恰好去了应考,萧家的老爷子气不过便去告官,官府以证据不足为由拒了,萧家老爷子便拄着拐杖来了咱们府里找人。”
阿宝恰好端了热水进来给花闲净面,她笑道:“阿离的消息还真灵通,我都不曾听过,你小声些,爷的事哪是咱们能议论的。”说着,一边把房门关了,不让旁人听见,这是哪里传来的消息,怎的朱离知道得这般清楚?
朱离道:“阿宝姐姐,我自然有我的门路。”
阿宝会心一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