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都要凭粮票。每月,我只能领取不多的面粉。但你外外婆会过日子,他在房屋角落种小米葱,用桐油代替豆油,再问人要点儿猪油,就这样烙出来的葱油饼还是软酥酥香喷喷。”
他说我烙的饼里有外婆的味道。我赞同。我这烙饼的手艺是前不久跟我妈学的。我妈呢,师承的自然是我外婆。外公喜欢吃,那我以后多做。
“窈窈,稀粥也好喝。”外公连喝了两大碗。
他吃得很开心,外公的胃口不错,九十的人了,牙口也很好,卤肉鸡蛋什么的都能嚼一嚼。
晚饭后,他却又对着骆维森说起了越南的牧场。他没有明说,但言下之意,却是流露出希望骆维森替他去南非首都约翰内斯堡一趟。他说可以授权。反正他就一个女儿,以后遗产都是我妈的。但我妈也只有我一个女儿,她的遗产也还是留给我。而骆维森是我的配偶,他也有继承遗产的权利。
外公悠悠地问骆维森:“这事,算我请求你。”
他用了“请求”二字,加之年龄又大,这让骆维森顿生义不容辞的答应之心。他当即就道:“外公,当然是我去合适。其实,就算你不说,这一趟行程,我也要替窈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