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牌,市井小民们玩色子买马下赌注,赌就赌今夜谁会成为第一美人,所有人都押了道姑,除了一个人拿二百五十两的银票压了卫府大小姐。
“这人还真是人傻钱多,算了,等银子打水漂了,让他后悔去。”
“除了这个傻瓜,半个时辰前还有一个傻帽在全城的赌场里都压了这个恶女的注。”
“欸?怎么这些傻子都那么有钱,俺们那么聪明却只能抓跳蚤,睡炕桌,不如条军狗。奶奶个熊,啥时候老子也有钱,把钱砸恶女身上,让她给老子洗脚。”
几个抠脚大汉叼着草根,骂骂咧咧,觉得这世道太不公平,他们风里来雨里去拼死拼活才能图个温饱,出身富贵的子弟无所事事,玩鸟遛狗逛花楼,这个世道真讽刺。
“喂喂!呼!我对着这玩意说话,你们都听得见吗?”舞台上的人拿着一只漏斗,试着它的效果,能不能起到扩音器的作用?
人们自然注意到了,原来是恶女回来了,手上拿着漏洞说话,精神饱满,语调透着朝气,就算离舞台最远的戏楼也能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声音。
“可以开始了,你打算展现哪个才艺?”慧觉心头真不爽,被漏斗扩大了数倍的声音闹得更烦躁,恨不得离开这个舞台,躲个清静。
“这叫前,戏知道不?不然怎么高潮?”这个和尚不会来事,凡事总要有酝酿的过程,循环渐进,不能生搬硬套,不然就很生硬,谁会容纳你呢!
“真无耻。”婧婧也站在舞台一旁,她百日里听过不少某些内涵的话,变得十分敏感,一听某些词就容易想歪。
“你才黄,我这话没有双关意思,你满脑子精。虫。小流氓。”卫大小姐也会骂别人是小流氓了,聘姈跟在她身后,怀里抱着一把瑶琴,像只乖巧的兔子,垂着耳朵,一动不动。
“你嗓门大,别人未必会听,这事别逞强,要是输了,让别人陪你一块丢脸。”琦云拎了一个秀橔与一张琴台,来的路上她看百姓们自玩自乐,根本不配合某人一块共情,没有共鸣处,这戏怎么演?
“先声夺人,咱们先唱支歌预热。就那首十,八,摸,本小姐爆人品,倾情献歌。”这是她来这里第一次当那么多人唱歌,有着淡淡的处女情结,原地热身了一会儿,甩开束缚,扯开脸皮,嗷嗷唱了起来,大家闺秀当众卖起了春,这哗众取宠的手段果真够。骚,浪贱。
毫无意外她得到了百姓们的白眼相待,与浪潮般的唾弃声。这调子都跑到了爪哇国,也敢拿出来显摆,还不知死活地叫板别人。
真是活久见,什么蠢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