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边吐边回答:「炸了,炸了,是真炸得到处都是!」
坐在那里的葛丽,后背贴着墙,身体在哆。
卢俊脸色煞白,靠身边人扶才堪堪稳住,但裤腿处已经变深,这是尿了。
「噗通!」
人群中有一个人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哭喊:
「卢侯哥哥啊,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把那药拿给你儿子和媳妇,我吃了猪油蒙了心,我晓得他们打算药死你,我还贪那点钱把药给他们了!」
灵堂内尸体的一炸,把这人的心理防线给炸崩溃了。
他说的话,被全场人都听到了。
说民不举官不究肯定是偏激的,但有些时候这种家里人之间的遮掩,确实能比较容易地将一些事情给盖下去。
可一旦被捅破,那接下来,就必然要走流程了。
有人报了派出所。
很快,派出所的警察来了。
作为白事先生,也是尸爆时距离尸体最近的三人,也一并被请回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后,有不少民警然道:
「怎么又是你们?」
卢侯尸体炸开的不仅是那个人的心理防线,卢俊和葛丽也是心神受创,在这种情况下,面对审问的庄严环境,根本就没办法再绷住,一问一答,直接就交代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负责这起案件的队长,看着刚出来的笔录,不禁感慨道:
「这是我入行以来,遇到的,恶性犯罪里,最配合工作的嫌疑犯了。」
旁边的年轻警员开口道:「都出这样的事了,也没心思再狡辩了吧?」
「尸体怎么样?」
「炸出去的不少,但余下的,应该还能拿去化验一下,法医那边说,应该能化验出是否是中毒死的。」
队长将笔录往桌上一放,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小子,真是个畜生。」
卢侯早就知道卢俊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了,他又不瞎。
而且,主动撕破这层默契,将这话说出来的,还是他的儿子卢俊。
父子俩为此大吵了一架,卢侯气昏过去进了医院。
在医院救治时,卢侯检查出了自己得了癌症。
他不打算治了,觉得治了没意思。
他就偷偷立了个份遗瞩,还没来得及去找村里族老公正,只是打了个草稿,暂时锁在自己抽屉里,结果被葛丽发现了,毕竟这男人在她这里就没秘密可言。
遗瞩内容很简单,意思是卢侯死后,他的房子、存款和铺面,分为两份,一份给卢俊,好列叫了他这么多年的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