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把你背回来的。我就帮你擦了擦身子。”
他听完就感到抱歉,每次都要她收拾残局,“昨日他说要带你去找稳婆,我们等会儿就去吧。”
“?”章絮听见这个,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问,“不是说了会忘么?你骗我。”
“我没骗你。”赵野赶紧解释,“只记到这里,后面都忘了……那会儿在心里默背了好多遍,就怕误事。”
女人被他吓出一身冷汗,拍拍他的手要他把自己扶起来,与他说,“不会误事的,我给你记着呢。你回来先睡下了不知道,我已经同他们说好了。等你陪我往稳婆那边走一遭,就安心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去,家里的这些我帮小梁收拾。”
他们这几个人里能干事的不多,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忙不完的。
他却觉得女人有哪里变了,太过明显。语调更明亮,眼神更澄澈,好像有一束亮光照射在她身上,真正被太阳看见,问,“今日怎么这么开心?”
章絮温婉地笑,坐在床边等他收拾好了,下床给自己穿袜,答,“因为觉得你喝醉酒的样子特别可爱。”
女人不会与他说真话。
“可爱?”赵野只匆忙往肩上披了件外衣,就起身帮她穿衣裳,边穿边问,“难不成我昨夜做了什么糗事?”
她笑着摇头,看他蹲在自己的脚边,把袜子抚得平整,不要她压出印子来,答,“你半夜稍微醒了,半醒,不是很清醒,叫你也没给我回应,但抱着我说了好多好多特别好听的话。”
“……都是些什么?”他听到这个,心绪乱飞,生怕哪句说错了,惹她不高兴。
“我哪里记得下来,你断断续续说了一个半时辰,耳朵都要起茧子。”女人也不是嫌弃,笑得可幸福了,又想他什么都不知道也许要乱猜,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确定答案。
“你说了很多不带‘爱’字的情话。”
赵野听了,不好意思,虽然该说,但是偏生自己想不起来,更脸红了,埋着头答,“那你听着喜欢,以后就多给你说。”
“好。”她点头,看他把自己的衣裳整理地一丝不苟,接着说,“我们去找稳婆吧,还有一个半月就要生,到时候还得麻烦你把人请来。”
这回是他们夫妻俩的小事,搀扶着出门时没惊动院子里的其他人。
当然,其他人也有其他事要做。
酒兴言只身去了黄河边,走的时候随身带着一口不大的罐子。关逸最近忙于熟悉他的新剑,怕伤人就去了城外黄沙弥漫的荒野。呼衍容吉回来说在街上看见了同从匈奴来的,想问公子哥借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