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微不足道的证明。
男人闻言,笑了两声,伸手帮她拽着被子,怕她在怀里扭来扭去踢掉了。总之,他的眼里只有她,以至于对这些刻意讨好的话表现得有些无所谓,“他总不能说我坏话……再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不杀人。”
“你不喜欢我说这件事么?”她用指腹一点点触摸他手心里因为长时间握剑、搭弓而留下来的不同寻常的厚茧,想离他更近一些。
“没有。”他摇头,“只是觉得这事没什么值得可炫耀的。我又不是他,那里也不是江湖,可以用生死来衡量剑术的高下。在那里,活人和死人没有区别。等你到了河西见到杜兄弟就知道了,我只是比他运气好些。”
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人是听不懂的,正如没人知道他孤身一人从河西走回虢县的这几个月都带着什么样的心情。
“那你能和我说说他的事情么?我嫁给他还没有半个月他就走了,了解他还不如你这个同袍多。等之后到他坟上去,都不知道能和他说些什么。”章絮旁敲侧击,想通过另一个人来了解他,觉着这也许能叫他好开口些。
可赵野听她忽然提起杜皓,有些吃味,忍不住低头在她脸上浅啄了下,把她抱得更紧了,没来由地强调,“你现在是我的了,你肚子里怀着的是我的崽子。”
幼稚,这男人怎么这么幼稚。
章絮注意到他突然沮丧起来的神情,轻笑了几声,连忙开口安抚,“没人跟你抢,都是你的。”
这还差不多。他见她头一回不在这件事上和自己犟,勾着嘴唇光明正大地偷笑,“那等事情稳定些再和你说,你想听多少给你讲多少。”
莫名其妙,神经,女人哪里知道这种话也能哄好他,禁不住趴在他胸口失笑了好一会儿,斥责他,“怎么装得这么像,铺垫这么久就为了骗我说这句话。”
“嗯。”他点头,狡黠地补充,“你之前不说这话的,骗我也懒得骗。”
“他们都笑话我。”
这话居然会从他的嘴里冒出来,章絮还以为他真的和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对此不痛不痒。
“你不是不在乎么?”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抬眼与她对视,确认她方才说的都是真话,不是说出来骗自己的。紧跟着松了口气,主动承认,“谁和你说的……娘子,我很在乎。”
点到为止,情话说到这里就够了。她抿紧唇,窝在他怀里偷笑个不停,时而闷笑,时而笑出声,被他哄得心里暖乎乎的,身子也跟着热起来。
“你明早回去能不能帮我给酒大夫带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