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地叹息,一叹再叹。
女人心软,见她没打算配合吃两口饭,就真的一句两句低声的在边上劝。
还是关逸更果断些,他走上前把手里的剑往边上一放,直接伸手捏开了丽娘的下颌,催道,“说那么多做什么,往里喂,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能听她的。”
“……你!”章絮刚想斥他粗鲁,可话说一半,发觉这粗暴法子真有用,便赶忙低下头,眼疾手快地用木勺挖了半口粥往她嘴里送进去。
要不怎么说是女人能当家呢。关逸前几日来的时候,只知道给她准备又干又硬的馕饼,或是十分难消化的禽肉。这些东西不论吃多少都会给她造成极大的负担,惹得她成日胃胀肚疼,根本睡不着觉。
这会儿勉强喂进去半碗粥,靠在临时给她搭建的睡榻上,丽娘才终于回来点劲儿,看明白眼下到底是什么状况。
“……恩公!请受丽娘一拜。”丽娘认出了这几日反复前来搭救自己的关逸,挣扎着就要坐起来给他磕几个头。
谁知道那剑客跟早有预料似的,站在章絮身后推了女人一把,开口答,“你记错了,救你的是她,不是我。”
此话一出,章絮顿时反应过来关逸为何要自己走这一趟了,扭着身回看他两眼,一唱一和似的接下话题,“事情还没办完,先不言谢。方才有个男人来找你,你还记得他是谁么?若是信得过我们,你遭遇了何事也可一并道来。”
“……对!他,他去哪里了?”丽娘听见他的消息骤然警觉起来,眼神里布满恨意,抓着章絮的手便说,“你们要小心他,他不是好人,他和新来的那群盗贼是一伙儿的,方才他还想杀我,他怕我逃出去给外面的通风报信。恩公,你们可要给我们做主啊,再这么下去,我们就都得给他们逼死了。”
“盗贼?”关逸听见这话,来了兴致,问,“他们住哪里?大致多少人。杀人还是放火,怎么逼死你们?”
丽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们,也不清楚他们是个什么东西,可一旦提起这回事,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很多人,越来越多的人。起初只有几个,他们穿得破破烂烂的,说从凉州那边逃来,要往洛阳那边去,路上走得久了,正缺口饭吃,希望我们接济一下,住两日就走。”
“有几家便收了,想着结一恶不如行一善,这世道大家过得都不容易。”
丽娘泪落得止不住,又怕他们听完不肯帮,便抓住了章絮的手,死
攥住,继续道,“可他们这一住就没个头了,十天半个月,又改口借住了两三个月,后来干脆说半年一年。哪家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