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下巴,秦旭看到这些刚刚从那一声魔音回神的臭小子们,清了清嗓子,朝安舟招了招手,说道:“把车上一个也拎下来,秦老师今天要给他们上一节思想教育课。”
秦旭脸上充满了和善的微笑,缩在警车里的炸车党老大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同情地看了一眼蹲在地上那些还不知道即将要面临什么样的思想教育的炸街党们,安舟突然很庆幸,看来从小到大老老实实当个乖宝宝真是明智的选择。
“来,告诉警察叔叔,你们是哪一所中学的?不说没关系,我先给你们强调一下酒后驾车的危害……”
安舟默默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
半个小时之后,交巡警大队的夜班交警,开着警车,摸黑来到这个即将拆迁的修车厂,接收到了七个脸色发青的炸街党。
“他们的改装摩托车都在这里呢!在后纺巷朝东的路口处,还有一辆呢!”陈书杰向交警转交这批不良少年。
交巡警支队派来接收酒驾分子的交警,也是标配。
一位在职民警,两位辅警。
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辅警,奇怪地指着不远处在修车厂里低着头走来走去的秦旭,压低声音向陈书杰问道:“你们这位是怎么回事?”
“额,可能是丢了东西,正在找呢。”陈书杰也很迷糊。
他觉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好几天没看到秦旭,今天出警,觉得秦旭各种奇怪。
就说刚才长达半个小时的思想教育工作吧,能把这一个个天老大,自己比天更大的问题青年们给说得痛哭流涕,连声忏悔,保证坚决以后不当炸街党,保证每天完成作业,保证晚上九点就不出门瞎晃悠。
太可怕了。
陈书杰心想,如果当年班主任絮叨人的功夫有秦旭的一成,自己估计就不用来当辅警了,直接考个重点大学去了。
把这一票倒霉青年都弄上车,交警们告辞离开。
陈书杰和安舟还挺不好意思,毕竟都是警察,算是同行,半夜碰头,秦旭也没打招呼,一个人低头瞎转悠,不知道干什么。
交巡警大队的车辆离开,拆迁区又陷入了黑沉安静,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的警车车灯照明,那这一片死寂般的废弃建筑,真让胆子不算太小的陈书杰,都觉得心惊胆战。
“陈哥,秦爷这是在干嘛?人都被带走了,我们还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情?”
“我去问问。”陈书杰大热天,觉得浑身泛起不自在的凉意,搓了搓胳膊,朝秦旭走去。
“秦爷,要回去了吗?人都走光了。”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