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你要和你的哥哥结婚吗?”
半梦半醒,再经不起任何刺激的郗良本能想推开安格斯的手,但她越推,安格斯越用力,大掌牢牢抓住一只乳房又捏又揉。
“呜呜呜不要……”
“不要?不要和你的哥哥在一起吗?不是最喜欢你的哥哥吗?”
“不要——不要!”
沙哑而确切的抗拒声传到门口,佐铭谦一脸难以置信,喉咙仿佛被扼住般,一个茫茫然的疑问卡在那里不上也不下,又忽地消失了。
“乖,不要就不要,继续睡吧。”
“呜呜我不要……”
“乖,睡觉。”
一旁的波顿和比尔面面相觑,又都齐齐看向一动不动的佐铭谦。卧室里再没有声音传出来,万籁俱寂,房子外呼啸的寒风忽隐忽现,像遥远群山间穿梭而来的悲鸣。佐铭谦却什么也听不见,耳畔回荡着郗良怒气腾腾的声音,“不要!”
“不要!”
“不要!”
她已经生气了。
她是该生气。这段时间他对她不闻不问,明知她不喜欢江彧志,明知她会杀人,明知她无法独自生存,却还是自以为是心存侥幸,态度冷漠。现今良心发现,也仍是自以为是,以为她没了他就活不下去,以为她见了他就会不计前嫌跟他走,从此继续喊他哥哥,像年少时一样无嫌隙地黏着他。
已经不可能了,郗良有她的脾气,有她的傲气。
当他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江韫之把郗良许配给江彧志时,他该想到有今天。
提起哥哥,郗良不再长年如一日露出娇憨的笑,而是恼怒嫌恶,“不要!”
她真的生气了。
半晌,安格斯气定神闲走到门口来,轻轻关上门,以胜利者的姿态淡然地看着佐铭谦。
“噢,对了,用不用我提醒一下她,你在这,想和你走,立刻就能走?”
“……不用了。”
佐铭谦缓缓抬眸,幽冷的暗眸一片颓然。他看了安格斯一眼,不再说什么,径自走向楼梯口,身后叁人都没有任何举动,立在原地目送他离开。即将下楼,佐铭谦停下来,回身冷冷望着安格斯。
“她就在这里,如果出什么事,我会杀了你。”
沉稳的步伐消失后,是窒闷的死寂。
安格斯轻松的神情转瞬即逝,深蓝如海的鹰眸里,无法压制的阴鸷和戾气如暗流汹涌掠过。
“去联系伯特,我要知道查理又发什么疯。”
“是。”
“还有,通知医生,我要在长岛见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