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珑乡的县令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翁,看着面善,而且眼神不好,走过来朝着牢房门口郑重一拜,“下官不知道监察大人来访,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
“咳咳,大人,监察大人在牢里面。”狱卒小心的提醒着珑乡县令拜错了地方。
却引得县令大人一阵怒骂:“还不快把监察大人放出来,你们这帮眼拙的东西,居然敢把监察大人关进牢房。”
等把两人放出来之后,珑乡县令把两人引到内堂。
“不知道监察大人远道而来,所为何是?”老县令战战兢兢的问道。
“想来你也知道,去年珑乡发生水灾,朝廷派人送来赈灾银,可是银子不翼而飞,送银人也生死未卜。这件事情至今是个悬案,大人难道毫不知情?”柳英逸反问道。
珑乡县令一脸为难:“其实,老朽也是数月前才来此地赴任,之前的几任县令也因此受牵连,不是调任,就是辞官。老朽也曾试图暗中调查,但此事发生在去年,所有与案件有关的文牒都无迹可寻,甚至连知情人都没有一个,老朽也是无可奈何呀。”
柳英逸微微皱眉:“此案去年才发生,县衙里面应该有记载,如何会无迹可寻?”
“大人有所不知,珑县县衙在我上任前的一个月曾经发生过火灾,县衙中所有的文牒案牍都被烧得干干净净,就连这县衙也是我到任之后才建起来的。”老县令一脸苦相,想必调到此处做县令也吃了不少的苦头。
水晴香不由感叹,这么巧,新县令赴任前县衙里的资料就烧得精光,想说不是有人故意放的火都难。
柳英逸话头一转,又转到其他的话题上:“你赴任以来,对珑乡的那个锦爷知道多少?”
老县令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大人,你初来乍到,可莫要提及此人。那锦爷常年盘踞在此地,是珑乡第一富户,女儿是户部尚书的小妾,儿子集结邻县的山匪强盗,在珑乡有不小的势力,真可谓是手眼通天。之前京城也派过官员追查旧案,可这锦爷也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不过几日,那些官员便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所以……你以为我们也要回去?
“就算没有之前的案卷文牒,去年的水患一事,县志上总有记载,我就不相信整个珑乡连一片县志都没有。你把珑乡所有的县志给我搜集上来,明天我自会过来看。”
说完这些,柳英逸便再也没有理会这位县令,径直回到了客栈。
客栈里的小伙计一看到他们两人,立刻兴奋的说:“两位客官总算回来了,有人等侯你们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