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什么要关心一个县城的案件,水晴香想不通,不过她更想不通的是柳英逸这个人,虽也只是一介七品县令,但是在同级官员对他都尊敬有加,究竟这柳英逸有何特别,让其他人都这样看重他?
“我没想过什么跟天子作对,只是那个案子还有诸多的疑点。”
“有疑点也不能查,陛下说了,此案至此为止。如果你还要接着查,先问问陛下答不答应。”
水晴香心里面一堵,心说,我到哪里去皇帝,你这不是存心气我吗?
昨天刚刚恢复的好心情,一瞬间又变得烟消云散,应该说柳英逸在气人这件事情上总是挺有天赋的。
宁无则看着两个人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不由在心里面哀叹起来,这两个人合作起来是双剑合璧,但这互相较起劲来又是这样令人头疼。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夫……夫子庙……又出人命了!”一名捕快结结巴巴的跑来汇报。
宁无则一屁股跳进来:“怎么,又有命案?”
柳英逸眉头也紧锁,最近这一阵子他的辖区内老是发生命案,究竟是流年不利,还是霉运当头。
三人来到了凶案现场,好巧不巧,这次人命案又是发生在东淄县郊外的夫子庙,之前的连环命案也是发生在这里。
原本香火旺盛的夫子庙,此时带着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死者就倒在残破的泥像旁边,身下一大滩的血迹。
水晴香看这名死者大约三十出头,左手胳膊断了一截,右手还握着刀柄,锋利的刀尖正插入他的胸口。
背有些佝偻的老仵作苦着一张脸,唉,这年头衙门的差事不好干呀。才半年的时间,这县里面就出了这么多的人命案,真是晦气呀,累得我这老头子半死,干到年底就告老还乡吧。
柳英逸并不知道老仵作心里面在想着什么,直接问:“死者是刀伤而死?”
“不全是。此人胸腔骨头尽碎,然后是被人用刀插入胸口而死。”老仵作如实回答。
柳英逸眉头微蹙:“是被武夫所杀?”能一口气打碎人的骨头,说不会功夫也没有人会相信。
“应该是如此。”
东淄县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武夫?整个县里面会功夫的人不多,就连秦捕头这样的练家子,也未必可以一掌打断对方的骨头。
能够一掌打断一个成年男子的胸骨,这得是有多大的手劲呀。水晴香虽然学过一些防身术,但是要她一掌劈断对方的骨头,她也做不到,这个人至少得是武功上乘。
“哎,你叫我到东淄县来作客,还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