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我怀疑师傅的死另有蹊跷,想要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柳英逸,不要仗着你是……”
年长者拦下了这个男人,似乎是担心他说出什么冒犯柳英逸的话,又对柳英逸说:“丰年,父亲的死是染了急症,你是连为兄的话也不相信了吗?”
“师傅是我们最敬重的人,他的死可能另有隐情,这是半月前他寄给无则的信。”柳英逸把宁无则送给他的信拿出来。
年纪略长的看过之后,表情有些古怪,旁边的桀骜男子也抢过信看了一遍,然后沉下脸说:“这信有何问题?父亲年事已高,而且之前犯病,记错了一些往事也是常事,有何大惊小怪的?”
“师傅之死,我一定要查个明白。如果他真是因为急症而死,那么我一定会让师傅风光大葬,否则,今天谁也休想把师傅的尸首带走。”柳英逸前所未有的果断刚毅,倒跟昨天水晴香看到的病娇县令判若两人。
“你休想,这是我们袁家的葬礼,就算你是皇帝老子也不能让你破坏了!”那位袁二公子看上去脾气暴躁,就想直接冲上前揍柳英逸。
幸好袁大公子及时拦住了他,“柳英逸,若是你没有查出父亲的死因,你又当如何?”
“若是我查不出来,愿听袁家发落。”柳英逸平静的答道。
袁大公子的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你可愿替袁家解决燃眉之急?”
“师傅待我如子,袁家的事情自然是我的事情。”
得到了柳英逸的承诺,袁家似乎松了一口气,刚才还浩浩荡荡去送葬的队伍这才打道回府。
送葬的队伍又抬着棺材往袁府走去,柳英逸回到了马车上,跟着他一块上马车的还有袁家的那位大公子。
“丰年呀,我们大概有五六年没有见面了吧。”袁大公子一上车就很自然的寒暄一句。
丰年是柳英逸的字,只是大多数情况之下,水晴香都是听到别人唤他“柳大人”。
“自从我赴东淄县任职,就再也没有来过袁府,但我逢年过节都会送来礼物。”
“哦,你是说那些咸鱼干、腌菜坛子之类的。”袁公子的话里面带着几分奚落之意。
柳英逸倒不觉得寒酸,反而很平静的回怼:“东淄县是个贫困县,百姓常常朝不保夕,我用了三年时间才让百姓吃上红薯、黍粟为食,咸鱼干和腌菜是富余之人才吃得起的东西。”
水晴香听到,不由在心里面偷笑,想不到看似儒雅的县令大人也很会怼人,而且怼得很有文化和艺术呢。
“师傅究竟是什么时候才开始身体抱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