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正端起茶壶沏茶,脸上虽布满皱纹,双眼却炯炯有神,精神矍铄,跟平常佝偻着背,一脸卑微懦弱模样不同。
正是镇上豆腐铺的老板严老头。
“我们在这镇上呆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之前的障碍大都已经清楚,只差你的最后那一步,一切就大功告成。”云道人惬意的微微眯着眼,一幅成竹在胸的模样。
严老头也露出一脸得意的表情,“阡陌琉璃锁价值连城,但把它分开来便是暴殄天物,只有林家的人才有办法把这七样东西拼在一起。”
“严兄果然足智多谋,当年我们灭了林家满门也撬不开他们的嘴,想不到最后还是你想到办法,为兄当年还说你妇人之仁呢。”云道士眼中闪烁着精光,津津乐道的说道。
“当初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事,没想到还被我试成了。如今七样金器已经凑足了四件,还差三件便大功告成,云兄,能否割爱呢?”严老头用狡黠的目光看向对方,言语中带着几分期待。
云道长顿了一下,沉默片刻,然后问:“你最晚什么时候可以做成?”
“今天晚上就可以动手。”
“你先让我看看那母子两个,确信一下,我再把东西交给你。”
严老头浑不在意的说道:“这有何难,你要看今晚便让你看就是,一切我已经计划妥当,到时候大不了把这个笨捕快推出去当替死鬼。”
说完,两人的目光同时往角落里昏睡过去的秦捕头看过去。
深夜时分,寂静无声。
一个枯瘦的身影提着一盏灯笼,如同午夜的鬼魅一般游走在东淄县郊外的路上,那灯笼里的烛火忽明忽闪,犹如鬼火一般照着提灯笼的那人。
身穿青灰色的道袍,头发斑白,脸色苍白,正是从衙门监狱里面跑出来的云道人。
他脚步轻轻,走在这郊外的石板台阶上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似乎怕惊动其他人。
当他走到郊外一处空阔的草地上,他停下了脚步,看着黑暗的深处,手放在嘴边吹响了一个口哨,向着黑暗深处说了一句:“严兄,人带来了吧?”
黑夜中没有人回应,仿佛这寂静的郊外只有他一个人一般。
“严兄,我只是想看看他们二人,不是想把东西归为己有,你又有什么好隐藏的呢?”严老头的声音不大,但语气里面透露着一种急切的感觉。
可是,黑暗中依旧没有人回答。
漆黑寂静的夜晚,只感觉得到阴森森的风吹过,仿佛这黑夜之中只有云道人一个人在这孤寂的郊外一样。
云道长有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