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向脸色已经有些发黑的池远端。
池骋叫我回来干什么?
他问得直接。
池远端看着儿子那副吊儿郎当、一进门就摆出谁欠他八百万表情的模样,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再看他注意力全在那条小破蛇身上,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池远端你一回来就跟谁欠你钱似的!
池远端指着池骋,没好气地吼了一句,随即目光落在盘他手腕上的蛇串,语气更冲,
池远端还有!你非要走到哪儿都带着这玩意儿?!
池远端像什么样子!
池骋连眼皮都懒得抬,全当没听见。
指尖依旧慢悠悠地逗弄着被吵醒,微微抬起脑袋的小醋包。
池远端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得胸口疼,只能强行切入正题,沉声质问:
池远端王家的儿子,昨晚出车祸,半身瘫痪了!
池远端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池骋这才稍微有了点反应,状似思索一瞬,漫不经心地反问:
池骋谁?
池骋不认识。
说完,他又低下头,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小醋包冰凉的脑袋,完全没把老头子的质问和怒火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