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视线下移,看到她身上那件单薄破损的睡衣。
以及手臂上几处清晰的淤青,脸色更加难看:
池骋这还叫没事?!
池骋你怎么不先处理一下伤口?
池骋就这么干坐着?
墨倾歌被他连珠炮似的追问弄得有点心虚,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紫眸,声音小了些:
墨倾歌唔……不想动嘛……
而且确实有点疼,她不太想碰。
池骋何等敏锐,他挑眉,语气带着点不可思议:
池骋怕疼?
墨倾歌才没有!
墨倾歌立刻否认,微微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她。
她可是尊贵的神女!
怎么能承认怕疼这种弱点!
池骋看她这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小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心疼。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到客厅一旁的储物柜,从里面找出家用医药箱,提着箱子回到沙发边。
他单膝蹲跪在沙发前,打开医药箱,拿出消毒药水、棉签和纱布。
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专注:
池骋脚伸过来,别乱动,我帮你处理一下。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极易破碎的珍宝。
墨倾歌看着池骋拿出那些消毒工具,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不自在地说:
墨倾歌真的不用了……过两天它自己就好了。
她对自己的自愈能力很有信心。
虽然现在这身体弱了点,但基础底子还在。
见她不肯配合,池骋眉头一拧,直接伸手。
温热的大掌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稍一用力,就将那只受伤的脚拉了过来,轻轻搁在了自己屈起的膝盖上。
他的手掌温度很高,滚烫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让墨倾歌猛地一颤。
一股奇异的心悸感瞬间窜遍全身,脚踝处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就想把脚抽回来。
池骋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