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理解。
除了他身边那帮爱蛇的人。
从未有人……
用如此纯粹欣赏的语气,评价它“漂亮”。
这个词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像一根细针,轻轻戳破了他满腔鼓胀的怒火和质疑。
“噗”地一下,泄了大半。
他再次看向眼前少女苍白却平静的脸庞,那双紫眸里确实没有恐惧,也没有算计。
只有一种,对美丽事物的纯粹认可。
池骋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发作。
墨倾歌见他气势稍缓,想了想,非常好心地提议道:
墨倾歌如果你不放心,可以直接把这个盆和肉条一起端回去。
墨倾歌它好像挺喜欢这盆水的。
池骋……
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来找“被绑架”的儿子。
结果还得连“赎金”(肉条)和“浴盆”一起打包带走?
他看着水盆里惬意、甚至用尾巴尖轻轻拍打水面的“叛徒”儿子。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咬咬牙,最终还是弯下腰,伸手试图将小醋包从水里拎出来。
指尖刚触碰到那冰凉滑腻的皮肤,小醋包就扭动着身子。
非但没有顺势缠上来,反而用小小的脑袋委屈地蹭着他的手指。
黑曜石般的眼睛眼巴巴地望着那盆水,鲜红的信子急促吞吐。
小醋包嘶嘶~
那姿态,活脱脱就是在撒娇耍赖。
明确表达着“不想走,要泡水”的强烈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