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另一头去。
阴不负坐在那里,看着纸人慌张离开的背影,发了好半天呆。
到晚间阴不负躺到床上去,又望着纸人发了好半天的呆,忽的问了几句。
他问:“骆枕匣,你有没有怨过我留你?”
又问:“有没有怨过我帮先生做那样歹毒的事情?”
再问:“有没有怨过我把你带到这里?”
纸人难得答得上来这几句。
它坐在阴不负身边,伸手给阴不负拉好被子,认认真真同这个人讲:“阴不负,我从来没有怨过你。”
“你倒是,讲话好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阴不负望着纸人笑,小声又含糊的说:“骆枕匣,我今年也二十七。”
他当年认识骆枕匣的时候,总想着若有一日天下太平,或许可以领着骆枕匣这个朋友去看一看太阴。
后来他和骆枕匣滚到一起,看着这个人总是在战场上来来去去,便像是认命一样的想着:实在不行,他可以收敛了骆枕匣的尸骨带到太阴去,或者和骆枕匣一起死在边地。倒也算是一个好结局。
后来、后来......
世事多变总是难以预计。
孟和村到关城外的那一片地,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可惜他实在病重,已经走不过去。
阴不负删删补补,到底还是补上白日里没说完的那一句——
“与君同岁死,也算我之幸事。”
纸人又想说,阴不负,你年纪轻轻,怎么又在想这样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垂眼去看,看见阴不负把自己藏进被子里,眉眼舒展,吐息浅浅,难得有几分安宁。
算了,还是不扰他清净。
纸人跟着躺在阴不负身边去,给阴不负拉好了被子又将这个人虚虚环进怀里。】
月挂梢头,夜风静谧。
第二日的午后落了一场雨,雨过天霁,碧空如洗,难得是个清朗的好天气。
有村人去叩门,却未听见有人答应,院子里也不见往日常见的纸人身影。
那人只觉不太安心,推门进去看,看见阴不负躺在榻上,纸人和他凑在一起。
全无生息,安安静静。
也算是,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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