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藩王支援的兵器、粮草等陆续到了西延城。
这几日,李玄尧每日都与江止前往军中衙署或周边各个关城,一同处理军务。
西延城的城墙、城门等尚在修缮中,只待妥当,便会赶在岁末前,接回西延城的百姓好好过个太平年。
至于京城那边,李玄尧打算陪江箐珂过完除夕再动身。
眼下,有李玄尧帮着江止处理西延军务,江箐珂也终于能过几天清闲日子,安心在府上养胎。
昏天暗地地睡了一整日,到了申时,她才爬起来,同喜晴和曹公公等人,一起备了晚膳。
忙忙活活弄了桌粗茶淡饭,江箐珂命喜晴去将江箐瑶和白隐叫到前院花厅,免得还要送一份饭菜去他们院子里。
江箐珂摸着肚子,站在廊庑下望着垂花门,只盼夜颜和阿兄的身影能快点出现。
可等着等着,便等到了江箐瑶和白隐从廊道的另一头走来。
风灯映照的光影下,两人并肩而行。
江箐珂就倚着廊柱侧首瞧着。
她双手抱胸,自然而然地搭在大肚子上,以看戏的心态,侧首瞧着白隐和江箐瑶言笑晏晏地朝这边走来。
那公子颀长如松,清风明月,却紧贴着江箐瑶,像个离不开人的孩童似的。
“瑶瑶,快看子归做的。”
白隐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个物件,双手一搓,那竹蜻蜓便打着旋地飞起,然后像枫树的种子一样,又打着旋儿地回落。
江箐瑶眉眼带笑地伸手接住,拿在手里欣喜摆弄。
“你做得真好,翊安明日回来看到,肯定很喜欢。”
红唇皓齿,白隐笑得眉眼如画。
江箐珂瞧着这场面,心中不禁暗叹。
这白隐是真会装,太会演,不去当伶人都可惜了。
脑子好用的人,是干啥像啥。
李玄尧和江止还未回来,三人便一起坐在花厅里等。
下颌微仰,江箐珂冲着白隐努了努下巴,慢声问江箐瑶:“他不叫你姐姐,叫你瑶瑶了,是不是病好了?”
江箐瑶一边陪着白隐玩竹蜻蜓,一边话不过脑子地回了一句。
“什么病?”
江箐珂看着白隐愕然。
“当然是失忆的病?除此之外,白隐还能有什么病?”
江箐瑶梗着脖子愣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刚刚犯了傻,她连连摇头,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刚刚没仔细想阿姐问什么,就顺口那么一答。”
“白隐的失忆之症还没好,是我听不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