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一定是怀孕了。”
“不然肚子怎么会鼓起来?”
“谁家辛辛苦苦打仗还胖肚子?”
“绝对是怀孕了。”
“难怪阿姐平时裹得跟个灯笼似的,敢情是为了遮掩身孕之事。”
江箐瑶在屋里踱来踱去,绞尽脑汁地胡思乱想。
“若真的怀孕了,阿姐又是何时找了个野男人?”
“李朝三的?”
江箐瑶不由打了机灵:“不能,不能,阿姐怎会看上他?”
“赵暮四的?”
“嘶,也不像。”
江箐瑶越想越离谱,“该不会是军营里的那个副将?”
她只恨发现秘密发现得晚,没时间弄个清楚,怕是要死不瞑目。
“天啊,这把柄要是在以前被我发现,我简直做梦都要笑醒。”
白隐走过来,把江箐瑶拉到美人榻前,让其坐下。
药膏拿出,他开始细心地给那磨得起泡的手心和磕得青肿的细臂上药。
江箐瑶又低头问他:“白隐,你说那野男人会是谁?”
白隐摇头,只道:“反正不是我。”
视线落在白隐的侧脸上,江箐瑶的心思也回到了白隐的身上。
涂了药的手犹犹豫豫地抬起,伸向被箭矢擦伤的脸。
指尖轻触,引来了白隐的视线。
目光交织,想起白隐在城墙上御敌的模样,江箐瑶的心跳没出息地漏了一拍。
她抿了抿唇,低声问他。
“你本是西齐人,现在却帮着我们大周人,就不怕遭天谴?”
白隐偏了偏头,主动用脸轻蹭着江箐瑶的手,就像江箐珂那只完全服从主人的猫。
“以前是西齐人,可现在是二小姐的人。”
“二小姐和翊安便是我的家,我的国。”
“我帮的不是大周,是你,是翊安。”
江箐瑶又问:“你就不想西齐的家人,不想回去看看他们?”
眼睛虽然弯出苦涩的弧度,可白隐却是一脸的释然。
“以前想不通,会想回去,会想他们。”
“可想通后,便不会了。”
“若他们还活着,这么多年来,应该有我没我都一样。”
“就算我回去了,许多年未见,想来也都是形同陌路。”
“若他们不在了,我回去,不就是一场空。”
白隐边说边朝江箐瑶的脸靠近,“倒不如,守住你。”
抬手握住娇嫩的细颈,翕合吐字的唇一再逼近。
“为了西齐的家人当了这么多